桂興闌這兩天心情極度不爽,他所求的事情沒能在朝廷上得到皇帝陛下的允可,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因為今日請客這位
背後的主子態度遊離,反反複複。
原本,桂興闌對他已經絕望,沒成想今天臨近晚飯時候,收到了請帖,他撂下筷子就趕了過來。
誰知道,眼前這位客套話說了半晌,還是沒有切中主題。
他問:“江大人,難道你這麼晚約我出來,就是為了繞圈圈?”
“桂大人不要著急。”
對坐的江誌行苦笑道:“下官本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即刻啟程回國,沒曾想臨時收到了王爺傳訊。說句實在話,下官現在也是
暈暈的,還沒徹底搞清楚王爺的意思。”
“王爺他……”
桂興闌很想非常直白的告訴江誌行自己對淮南王的屍王,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感覺不合適;他深吸一口氣,說道:“王爺是做
大事的人,一件事情往往深思熟慮,反複斟酌,實在是讓人敬佩。”
傻子都能聽出來他這是諷刺淮南王反複無常。
江誌行臉上微紅,訕笑道:“其實桂大人應該明白,這次事件王爺決心難下的原因在於,搞不太清楚張影聖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
“下關可以打包票的是,如果有明確消息表明,張影聖現在的情況萬分糟糕,王爺肯定毫不猶豫的痛下決心。”
他說:“當然,王爺也體諒桂大人的難處,您畢竟身在京城,有些情況想要搞清楚,並不太容易。所以,王爺昨日的時候借給膠
東王送黎祁的機會,親自將劉陵翁主送到了清河郡城。您看,王爺如果當真無意和桂大人聯手,也不會做此安排。您說是麼?”
“嗯?劉陵翁主去了清河郡城?”
桂興闌稍稍一怔,隨即就有些激動了,迫切的追問道:“江大人,劉陵翁主那邊是否有什麼發現?”
“下官隻能說,劉陵翁主在清河郡城動用了無數手段,暫時也沒能踏進別園半步。”
江誌行實言相告:“膠東王也在清河郡城您是知道的,他一口咬死,現在別園一概不見客,劉陵翁主也不好堅持請膠東王幫忙引
薦,前去拜會張影聖。”
“這倒也是……膠東王這幾個月和張影聖一直走得很近,有傳言認為,張影聖已經和膠東王徹底綁在了一起,有膠東王替張影聖
遮掩,想要摸清情況,的確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桂興闌不相信江誌行一個原定都要離開京城的人專程留下約自己出來,就為了說這些難處,他問道:“不過,劉陵翁主天資聰穎
,即便是見不到張影聖本人,也一定有辦法探聽到一切消息吧?”
“桂大人猜的沒錯!”
江誌行嗬嗬笑了,說道:“今天乃是各郡國舉人考試的放榜日,午時公開了榜單成績,張影聖方麵沒有任何人前往清河郡城郡守
府看榜,劉陵翁主拉上陽信公主為伴,以給張影聖報喜為由,去了一趟別園——桂大人應該知道,張影聖奪得了清河郡城首名
解元。”
“我了解!”
桂興闌不耐煩的一擺手,問道:“那劉陵翁主這次進了別園?”
“沒有!”
江誌行搖頭道:“劉陵翁主和陽信公主兩位皇室後裔到了別園正門前的街道上,被人強行攔下了。把守那條街道的將官甚至提到
,關滄海關將軍和曹君昊曹先生請了聖人宮兵閣聖諭,未經許可擅闖者斬。”
“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