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良虔誠的盯著我,一個勁兒的往下咽口水:“能跟你共度良宵,就算被領導開除也認了。”
嗬嗬……
兩三年,他道貌岸然的本性一點都沒改變。
他笑眯眯的站起來想抱我,我掩嘴輕笑躲開:“您可真會開玩笑,二次見麵,我敬您一杯吧。”
彎腰拿起紅酒,給兩個杯子都倒上。
“好好好,我們坐下慢慢喝。”李水良感覺出來我是故意躲他,反而也不著急了,坐回沙發裏,眼鏡片後麵那雙刀子一樣的細眼不停的上下打量我。
我不理會,端著酒杯和他坐開一點距離:“哥貴姓?”
李水良端起紅酒往我身邊蹭了蹭,伸酒杯過來跟我碰杯,露出他手腕上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我姓李,妹妹叫什麼啊?”
“就叫妹妹吧,這不是挺好的嗎?”我莞爾一笑,眼尾蕩了他一下。
他像是沒了魂一樣,口水都恨不得流出來,我強忍著惡心和心中的恨意對他笑。
我記得兩年多前我剛到玉姐那裏時,玉姐說過要讓程哥去處理李水良,我拒絕了。我說過,我要親自把李水良踩死。
因為我恨他,我之所以每天這麼拚命,就是會了有朝一日把他踩在腳下。
兩年前我沒有選擇去死,就是有朝一日想讓他體會我的痛苦,讓他體會一無所有的痛苦!
“妹妹,今天晚上跟我出去包夜怎麼樣?”李水良放下酒杯,一臉淫、笑的又想湊過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歉意的笑笑:“李哥,真是對不住。我晚上已經有客人包了,我過來就是給您打個招呼,下次想找我記得早點來。”
胸腔裏的恨意幾乎把我燃燒,但我還是努力的演戲。
李水良刀刃窄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不悅,不過我硬是稍稍撅著嘴巴,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哥,對不住了。下次早點來。”
“行吧行吧,你讓你們媽咪再給我找個過來。”李水良皺著稀疏的眉毛,幹枯的手拽了拽領帶,顯得很是不滿意。
“那我這就去幫你找。別生我氣嘛李哥,下次來,下次來我一定陪你。”我彎下腰,撒嬌地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他臉上的不悅瞬間蕩然無存,反手想握我的手。
我猛地抽回來,收著下巴眉眼含笑,用最糯的嗓音三分埋怨七分嫵媚的說:“別亂動,說好了下次來陪你的。我先出去了?”
說完我轉身扭著纖細的腰肢從包房裏退出來,關上門的一瞬間,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轉身透過房門上的玻璃冷冷地盯著裏邊的李水良,我的嘴角勾起一個無比鋒利的弧度。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我先找了媽咪,問她剛才在包房有沒有說過我叫什麼。
媽咪看我的表情認真,回憶了一下搖頭說:“沒有,他來的時候就說找紅姐。我就直接過來找你了。”
“他是誰的客人?”我從包裏掏出煙遞給媽咪一根。
昆莎大部分客人都有熟悉的經理,來之前都會跟自己熟悉的經理打電話訂房。
媽咪接過去美滋滋的點了:“訂的是散客,估計在咱們這兒沒認識的人。怎麼了?這四眼雞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