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來坐在玉姐對麵,看著她嫻熟的泡茶。
她今天選了一套白色的真絲套裝,上衣別出心裁的用了盤扣點綴,清雅別致。她端起玲瓏瓷的茶具,給我倒了杯茶:“喝口茶,薑總珍藏的普洱。”
說完玉姐還特意看了正寫毛筆字的薑海川一眼,我也端起茶順著玉姐的目光朝辦公桌看過去。
薑海川頭也沒抬,握著筆正端詳自己寫的字:“你要喜歡,回頭我讓人再給你送。”
玉姐一笑,但我明顯覺得薑海川的這個回答讓玉姐開心。
“叫你來是想問你,程東陽和李夢月發展到哪一步了。”玉姐放下杯子探究的看向我,嘴角明顯的笑意變的極淡。
我心頭一驚,知道在昆莎沒什麼事是能瞞得過玉姐的。
“玉姐,您知道夢月的脾氣,她就是一時犯傻,其實自己拎得清的。再說程哥很忌諱我們這一行,他也不會對夢月怎麼樣。”我放下杯子,規規矩矩的回答。
玉姐定定的看著我幾秒鍾,身體微微往後傾了一點:“你和夢月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最不願看到的是你們倆出問題。夢月再胡鬧下去,她和程子我隻能留一個。你去勸勸她,在昆莎做事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我心裏慌的很:“我明白了玉姐。”
玉姐點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前些天你跟我說你想搬出去住,找好地方了嗎?”
之前我的確跟玉姐說過我要搬出去住,花園小區那邊我和夢月不可能一直住著,以前我是沒條件搬出去,現在我有條件可以自己住。
“已經委托中介了,應該這幾天就能找到。”我回應。
“你是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我也不便過多幹涉你,不過你要給我記住你當時為什麼留下來。不要浪費我的心血,明白嗎?”玉姐語氣有些嚴肅。
我點頭。
玉姐柔和下來:“好了,回去做事吧。”
從辦公室出來,我手心全都是汗。
跟玉姐坐著說話的確很有壓力,以前我剛到玉姐這裏的時候不覺得,因為那個時候年齡小,總不會去往深處看一個人。
現在不同,每一次的談話,都讓我覺得她深不可測。
下去之後正好碰到程哥從包房裏出來,他身上的確掛著個女的,看樣子好像是客人,醉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嘴裏嚷嚷的什麼也聽不清楚。
程哥好像也沒耐心,把女的從他身上揪下去,交給服務員。
“笑話好看嗎?”他氣息都有些亂,襯衣的扣子也被扯開了兩顆,露出胸口帶著一層汗水的的古銅色肌膚。
我忍住笑意:“還行吧。”
“你是跟向東澤學的這麼惡趣味嗎?”他仿佛對我的回答很意外,眉頭稍皺著,頓了頓:“有事跟你說,房子我幫你找了兩處,你自己分配。一處附近有幼兒園,另外一處離昆莎近。”
“我請你吃飯?”為了表示感謝。
“不用。我沒吃女人飯的習慣。玉姐找你上去什麼事?”
他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我剛下來的樓梯,鬢角的汗水剛好順著臉頰流下來一滴,更顯得他硬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