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勝帶我去的地方叫——蓮。
準確來說這地方應該是非常私人的會所,是個鬧中取靜的地方,在城裏唯一一片僅存的老街上,門口擠擠挨挨的放著很多大花盆,推開木門裏邊別有洞天。
青石板鋪的院子裏放著幾個青石矮缸,裏邊飄著朵朵睡蓮,興許是屋簷下的大紅燈籠色彩豔麗的原因,把蓮這種原本清高的植物襯托的說不出的妖嬈。
院子裏很靜,我跟在方國勝身後。
等他帶著我推開雕花木門,低沉的重金屬音樂霎時間震的人血液沸騰。
“這地方真特別。”我微微驚詫,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這裏邊。
外邊是古色古香的院子,推開門就像忽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大紅色的紗幔從天花板垂下來,一色的純木質風格,牆上貼著很多八十年代的豔、星的海報,吧台裏邊的調酒師正隨意的玩著手裏的酒瓶子,惹的旁邊幾個女孩子驚歎連連。
“老方!”
我目光被這道聲音吸引了過去,一個和方國勝年齡差不多大的人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穿著不算暴露,但很豔麗。
方國勝攬著我的腰,朝他走過去,調笑的語氣:“老楊,你早說這裏是年輕人玩的地方,我就不過來了。”
“嗨,還不是我下麵的那幾個小子搞的這地方,非要讓我過來看看。走,三缺一。”老楊目光快速從我身上掃過,笑嗬嗬的拍著方國勝的肩。
“今天我不是正主,我隻作陪。”方國勝含蓄的笑著,側臉低頭看著我,眼底滿是柔情。
我仔細的注意過,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明顯的服務員,但從剛才方國勝和這個姓楊的碰麵,這裏邊的音樂聲明顯低了許多,否則以剛才的音樂分貝,他們倆說話估計要用喊的。
“紅豆吧?鄙姓楊。怪不得把老方治的服服帖帖的,打牌都要跟你請示。”老楊上下打量我幾遍,半開玩笑著伸手過來。
“楊總。說笑了。”我笑笑,伸手跟他握。
這姓楊的應該和方國勝關係不錯,聊了兩句我才知道是他請方國勝過來的,說是來玩其實就是組了個牌局,方國勝說的發泄也不是在酒吧,而是在牌局上。
玉姐說過,男人談事一半在酒杯裏,一半在牌局上。
我對酒吧也沒什麼興趣,陪著方國勝和姓楊的從裏邊出來,在院子裏一拐,到了旁邊的房間。
這房間安靜的多,有個專門泡茶的女孩子。
自動麻將機邊上已經坐了兩個人,看見方國勝和姓楊的過來,兩個人都站起來打招呼。四個男的一通寒暄後紛紛落座,我坐在方國勝旁邊,另外兩個女孩子坐在姓楊的旁邊。
“紅豆,幫我抓牌。”打了兩把,方國勝的手氣好像一直不怎麼好。一手放在我腿上,靠著椅子側出點空間給我。
“我?我不行,我不會。”我拚命擺手,真不會打牌。
旁邊老楊笑著看著自己手裏的牌:“你就幫他抓一把,反正輸也就輸他手裏的一個小項目。對這老狐狸來說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