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勝放開我的腰，轉身站定，衝她一笑，這笑裏有幾分的玩味。
從會所出來上車，方國勝怕我生氣一直在哄我，其實我無所謂，那女的說的也沒錯，我就是個小姐，比她罵的難聽的我都聽過，又何況是她那幾句話。
晚上我沒回去，和方國勝去了濱海路的房子那邊。
在床上他一如既往的由溫柔到猛烈，他功夫很好，不過我著實沒什麼舒服的感覺。從做這一行開始，到現在我從來不知道高、潮是個什麼東西，我還為此專門問過幾個平時不錯的小姐妹。
“咱們這一行閱男無數，什麼樣的都能遇到，唯獨遇不到一個愛自己的。高、潮這東西，得跟愛的人在一起才有。”
這是那個小姐妹當時跟我說的話，所以每次這種事我都在努力表演，讓自己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完事兒之後方國勝抱著我睡，但我不習慣，每次聽他均勻的呼吸傳來，我都會從他懷裏翻出來，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廚房裏居然有動靜。
方國勝做了早餐，跟他接觸的這兩三年我知道他很忙，幾乎平時都是在外邊吃，從來不知道他會做早餐。
而且一個嫖、客給小姐做早餐吃，這種事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會相信。
“洗漱，過來吃早餐。”他圍著圍裙，端著一個碗，碗裏是兩個白水蛋。
等我洗漱好出來後，桌子上已經放了兩碗熱騰騰的粥，除了白水蛋還有一碟小鹹菜。
不豐盛，但是莫名讓我有種家的感覺。
“錢我已經給阿玉打過去了。”方國勝慢慢的剝開一個白水蛋，放到我麵前的碟子裏：“這邊房子我也不經常過來住，你老在花園小區那邊住也不方便，要是想過來住的話，一會兒走把玄關上的鑰匙帶走一把。”
我舀了一口粥喝，這粥熬的火候剛好，稠稠的，入口有點嚼勁，米香濃鬱。
“不用，你這麼貴的房子我住著也浪費。”我拿起剝好的雞蛋咬了一口，放下來又喝了口粥。
方國勝也沒再說什麼，他要開會，所以跟我吃完早餐之後就把我送回了花園小區。
打開門進來的時候，李夢月正頹廢的躺在沙發裏，手裏吊著一根煙，桌子上扔了好幾個紅酒瓶，兩眼空蕩蕩的看著桌子上的酒瓶子。
“又抽什麼風？”我走過來把包放沙發裏，從她手裏把紅酒瓶奪下來。
她不給我，又喝了一口，黑著眼圈像是個鬼一樣問我：“紅豆，你說我跟程東陽是不是真的沒戲？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我真沒想跟他怎麼樣，我就是看他難受我想安慰安慰他，他罵我讓我滾。紅豆，你剝開我的心看看，是不是就那麼不值錢。”
“行了別喝了。”我劈手把她酒瓶子奪過來放在大理石桌上：“玉姐昨天把我叫上去問我你和程哥的事了，夢月。你別再犯傻了行嗎？”
李夢月苦笑著，一頭栽在我懷裏，蜷縮著身體抓自己的頭發：“我就是傻，傻的冒泡。可是感情我自己控製不住，我越是壓著自己不去想他，就越是想，越是忘不掉，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