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向東澤的哪一輛車子,在停車場裏都絕對是最顯眼的。
很難想象本來應該是沉穩性格的醫生,居然會偏好繽紛的色彩。我在停車場找到他磨砂黑的雷克薩斯,靠在車邊等他。
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一道白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朝我這邊走來。
“這麼著急?都急到醫院來了?”向東澤在我麵前站定,臉上帶著笑。
他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男生,帶點陰柔又帶點懶散,應該會招不少小姑娘喜歡,可是這家夥不喜歡女生,不知道會讓多少女孩兒傷心落淚。
我站直身子:“車裏說吧,這裏人多。”
車門打開,我們倆先後進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上來後各自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後我抬眼看了看我剛才下來的那棟急診樓。
“查到什麼了嗎?”我撇過臉看東澤,我的心底沉的厲害。
向東澤正了正坐姿仰著頭靠在車座上:“李水良給他們主任送過不少禮,不查不知道,一查我發現他這個人有些手段,他現在正跟副院長搞什麼醫療器械,兩個人之間活動的很頻繁,幾乎整個醫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他這號人。”
我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冷笑:“還有呢?”
“知道我們副院長是女的嗎?他跟那個女之間不幹淨,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感興趣。他們科最近新來了一個小護士,剛從學校畢業的,他對這個小護士格外關照,我想他應該有想法。”向東澤很有深意的看我一眼。
我笑意又冷了三分:“他這種卑劣的生物,基因裏的劣根性改變不了。”
抽了口煙,我把煙頭彈出窗外看向東澤:“我知道你有辦法,幫我。花多少錢我都肯,我要他所有的證據。”
“ok,等我搞不定的時候你再找人。”向東澤點頭,瀟灑的拉開車門:“我還有事,有消息我通知你。”
我也打開車門下來,衝他笑:“謝了。”
向東澤擺手:“謝就免了,回頭請我吃飯。”
回到家裏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天色漸沉,到昆莎已經將近六點了。換好衣服之後我坐在休息室裏化妝。
昨天上班時,我陪的一個客人本身已經選好了一個女孩兒,叫米菲,這女孩兒在外邊休息室裏算是拔尖的,柳腰杏眼,一副嗲的要命的嗓子讓哪個男人聽了都把持不住。
偏偏她剛坐下,我正好從門口經過,客人看到我之後就跟媽咪說要換人,把米菲給換下來了,她白白喝了三杯酒,一分錢小費都沒拿到。
今天我們倆剛好前後腳進休息室,我在內間化妝,就聽到她在外邊陰陽怪氣的,用她嗲到酥軟的聲音說。
“昆莎這個場子我看真不能待了,咱們昆莎的頭牌是要往絕路上逼我們?昨天人家明明已經上班了,騷狐狸故意跟我過不去,讓客人把我換了。連小費都沒拿!”
“人家在裏邊化妝呢菲兒,你就不怕聽到?”有人出口,不是勸,是火上澆油。
米菲的性格整個昆莎都知道,一向刁蠻跋扈,故意把聲音揚的很高,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她聽到怎麼了?我就是讓她聽的,沒玉姐栽培她算什麼東西?不就是長了張欠男人幹的臉?齷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