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擺手拒絕,但是身體搖晃了兩下差點要倒下去。
李水良衝上來端住我的胳膊,我才勉強沒有倒地。我這樣子出門打車是不可能的了,我側著臉看他的表情。
依然是色眯眯,但好在從頭到尾他都沒認出來我,沒認為我是安紅豆。
隻要他認不出來我,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我努力站直,點點頭:“好。”
他車子就停在牛排店門口,這輛車曾經把我從農村帶出來,是我坐過的第一輛轎車,我還記得當年上這輛車的時候,我那種窘迫的樣子,死死的攥著衣角,手和腳都沒地方放,生怕自己把他的車子弄髒。
李水良扶著我鑽進副駕駛,像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幫我把安全帶扣上。
我忽然如臨大敵,心跳拚命加速,過往的一切此時此刻像是無邊的海水洶湧而來,我像是失魂了似的,心悸的要命,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水良上車看到我這樣,他沒多問,把車門關上後摁了車門的反鎖。
我覺得不妙,眉頭深深皺起來,捂著胸口看他那張惡心的臉:“我想下車,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怕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吃了。”李水良眼底黑暗畢露,他咧開嘴笑的很不屑。
我腦子嗡的一聲,看到他這個笑,我徹底慌了!
他認出我來了!
“李哥,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我伸手去拉車門的把手。
他啟動車子開到路上,細小的眼睛裏散發著殘忍的惡毒:“當年我把你從農村接出來的時候,你可沒說要自己走。”
嗡——
心髒像是被一道雷驀然劈中,我身體僵了僵,心虛的嗬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馬上放我下車。”
我不敢麵對李水良的眼神,我怕他會看穿我。
“安紅豆啊安紅豆,你是我養大的,你骨子裏是個什麼東西我比誰都清楚。上次我帶你回去,你敢在我水裏下藥,以為我察覺不了?”李水良邪惡的笑,咧開的嘴巴裏露出被煙熏黃的,參差不齊的牙齒。
上次他帶我們去他家,我為了不想跟他發生關係,在他水裏放了我提早找向東澤要的藥,他也是醫生,回想了這麼多天他還是察覺了。
我裏打鼓一般,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自顧自得意的說:“你還想懵我?上次帶你回去你跑了,我就給你們昆莎打過電話,安紅豆啊安紅豆,去做雞也不知道換個名字?還他媽小妹?哼哼……”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骨頭縫裏冒著冰涼的寒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瞪著他,發現他開的這條路是回他家的路。
胸口悶疼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李水良鋒利的眼稍在我臉上剮過,勾起的嘴角像是鉤子一樣森寒:“我想幹什麼?你會知道的。如果不是你,李睿現在應該在好好上大學,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說你他媽就是老子買回來的性、奴,以前是,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