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幹眼淚,很快趕到場子。
裝修的工人聚集在門口抽煙,他們一看到我就圍了過來,抱怨之前那突如其來的情況,差點讓他們的工友受了傷,而且這麼一鬧,裏頭的玻璃、鏡子、瓷磚都碎了許多,又得多收費。
我都點頭答應,讓他們今天先休息,最後還多給了三千塊,讓他們去喝喝茶。工頭告訴我,梁博跟底下的兩個小兄弟被警局帶走了,我必須趕快過去保釋他們。
浪費了一個多小時,我順利在附近的分局報了警,告訴警方是我的場子被人砸了。梁博等人隻是為了保全財產,警察應該抓那些砸場子的家夥才對。錄完口供交了一些保證金,梁博跟底下兩個小兄弟終於出來了。
在分局門口,梁博眉頭緊皺,我心裏一驚,是不是臉上的淚痕被他看出來了。不過好像不是,他朝我嘀咕:“紅豆,我有一個猜測,希望你別生氣。”
看到他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樣,我便催促他趕緊說。
“剛剛我追著那夥人跑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車,一輛賓利車。那夥人靠近過賓利車,跟車上的人比劃手勢,接著就鑽入胡同裏跑個沒影。不知道那賓利車究竟是誰的!”梁博說道這裏,臉色陰翳不已。
一瞬間,我的雙手都不由拽成拳頭。不可能那麼湊巧的,就是她了!
“梁博,你其實應該知道那賓利車是誰的吧。怎麼,不敢說嗎?”我突然不爽的堵了梁博一句,梁博有種被戳穿的慌張。
他頓了頓色:“你這口氣怎麼這麼奇怪啊?我知道什麼,有錢人那麼多,咱們市裏的賓利至少也有上百輛。這不太好追查。”
驀然間,我懂了。他這是不想讓我痛苦吧。所以他此時一定是想私底下去追查,追查一個母親為什麼要打砸了自己女兒的店。到底有什麼樣的真相。
我的表情柔和下來,朝他笑了笑:“別隱瞞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對場子動手的。沒關係,我能承受得起,你別小看我。安紅豆能活到現在,就是憑著一股什麼都不怕的氣魄。梁博,謝謝你陪著我,接下來我會做好的。”
梁博根本不明白在今天,我的心境改變得有多大。以往覺得模模糊糊的未來,已經逐漸清晰起來。我內心帶著一種決然,變成了百無禁忌。
“你這是咋了?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不管了,我先去看看場子,晚點還得去霍老板那兒,你自個兒要小心點。對了,過幾天我讓一個哥們過來,以後就待在你身邊。你多少給開點工資,就當是保鏢了。”
梁博說完就帶著弟兄走了,我則過去駕校練習。那位教練對其他學員挺嚴厲的,對我卻沒敢,在練車的時候,他的眼神賊賊的盯著我,嘴裏都快流出哈喇子了。
我的悟性挺不錯的,練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對汽車的駕馭已經非常熟練。教練一直誇獎,會很快幫我安排接下來兩個科目,要不了一個月就能拿到駕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