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事？”我捏了捏發緊的眉心，掃了一圈卡座裏坐著的這幫小妹。
李夢月明白我的意思，讓她們先下去收拾收拾準備上班，等人都走了之後李夢月才說：“昆莎有人想挖我們小妹，就今天的事。”
“結果呢？”這一手我早就猜得到。
夜場裏生意好壞，百分之八十取決於場子裏的小妹，李夢月帶回來的這幾個小妹姿色的確上乘，隨便挑出來一個放到任何一個場子少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沒人來挖才稀奇。
以前在米蘭的時候，阿九不是也想挖過我手下的小妹。
這種手段在夜場這種地方是最奏效，也是最常用的手段。
“這幾個姐妹都是自己人，怎麼可能會過去？再說昨天姓唐的那幾個也大方，那三四個小妹跟著出去玩了一夜都沒少賺。”李夢月點了支煙。
“這幾個小妹得留住，別的不用管。”我稍稍放心了一些，回頭看值班的服務員已經開始打掃衛生了。
幾個小妹收拾好的，也出來坐在大廳裏，調酒師調了幾杯酒給她們。
這是我允許的，讓她們不用顯得跟場子裏上班的夜鶯一樣，就讓她們看上去跟過來玩的似的，這樣才能吊住客人的胃口。
“玉姐肯定會再出招的。”李夢月有些不安。
我們倆都領略過玉姐的手段，知道這個女人做事滴水不漏，就像是步步引誘你入局的毒蛇，現在她不咬我不是不想我死，是在觀察咬什麼地方可以讓我一擊斃命。
那個U盤，隻要我沒幫她拿到手，她就一天不會跟我撕破臉皮，明麵上跟我對著來。這點，我很清楚。
“別擔心，這個我會注意的。”我拍了拍李夢月的手，寬慰了她幾句。
晚上還算好，七八點時就來了一波客人，李夢月也去忙她的。我就坐在吧台要了一杯淡淡的雞尾酒喝。
我料想程東陽會來，沒過多久他還真就來了，帶了四五個人過來。
這幾個一看就是練過的，一個個個頭都不低，渾身帶著一股子狠辣的勁頭。這些人之前我沒在昆莎見過，應該是程東陽信得過的人，也就是說，他和玉姐之間的嫌隙的確深。
否則，這些人他沒道理不放在昆莎。
“這幾個人夠你用，有他們在，你場子裏出不了大亂子。”程東陽走之前對我說。
我點頭，不置可否的笑笑：“這些人沒在昆莎見過，你找人過來幫忙，玉姐知道，你會很麻煩吧？”
“她？她不知道的事還很多。”程東陽語氣輕佻，單手插在口袋裏後，提到玉姐名字時，他眼底閃過一抹的嘲諷。
我思索了一下，靠在玻璃門上：“看來你們的確嫌隙很深。我多嘴問一句好了，你對玉姐之所以這麼大意見，是因為薑海川？還是你自己？陳景深這個人你好像了解很多。”
當初他讓我用“私生子”三個字威脅陳景深，又沒告訴我這個私生子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上。
以程東陽的性格，他絕不會去關注陳景深那麼私密的事，他也說過玉姐和陳景深早就勾搭在一起，但真假我暫時還不清楚，但我隱約覺得，陳景深的私生子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