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倆人在跟我開玩笑,跟他們玩笑兩句後就從卡座走了出來。
李夢月現在也在著手學會處理場子裏的一些突發事件,等她上手以後我就能輕鬆很多,吉米和唐夜怎麼說也是我們場子裏玩的比較開的,李夢月也過去敬了酒,她跟吉米似乎很聊得來。
程東陽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睡覺都得睜著半隻眼。
無論跟不跟著霍遠山,在不在這個城市的黑白道上混,想做成事的就得睜著眼。
借著李夢月和唐夜他們喝酒,我坐在角落裏注意著程東陽今天帶過來的這幾個人。
鐵牛人如其名,兩膀子力氣,為人也忠心,但脾氣直來直去。
看到程東陽帶來的這幾個人,鐵牛表情裏就帶出不耐煩來,把人安排下去過後沒一會兒就找了過來。
“姐,這幾個人怎麼來了?看著這幾個小子就不耐煩,跟咱們兄弟不是一路人,以後怕鬧什麼不愉快。”鐵牛直腸子,屬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跟我也不客套,說完話後就坐在我對麵的沙發裏。
這個卡座最靠裏邊,但能把整個場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程東陽帶過來的那幾個人還算老實,一個個黑著臉站在鐵牛安排好的位置,不過我剛才就注意到,有一個顯得機靈的,時不時過去跟調酒師在聊天,表現的也很客氣。
“鐵牛,這幾個人,你見過?”我從隨手的包裏掏出煙,給了鐵牛一支。
鐵牛接過去沒抽,夾在耳朵後麵,掃了一眼正跟調酒師聊天的那個:“見過。程東陽雖然比我們大個幾歲,出道混的也早,不過大家都吃的這口飯,相互之間都聽說過。程東陽跟著大佬混之前,也是看場子出身,以前還罩過賭場。這幾個人好像是從他老家那邊過來的,一直被程東陽私底下養著,有次跟著博哥辦事,見過這幾個人。”
我微微頜了頜:“你跟著梁博的時間最長,那些大佬的事應該聽說過不少吧?”
鐵牛是直腸子,但是人不傻,聽我這句話就知道我要問什麼:“姐,你是想知道程東陽跟薑海川吧。”
不等我說話,鐵牛就繼續說:“程東陽對薑海川忠心著呢,道兒上混的講究個道義,再說程東陽現在有的也是薑海川給的。不過他現在到咱場子裏攪合一通,姐,你說是不是薑海川想搞咱們?”
提起可能和薑海川對峙,鐵牛沒絲毫害怕的意思,反倒顯得特別興奮。
他們這幾個人跟著梁博混,雖然梁博現在是霍遠山的門徒,說出去也算有名頭,但始終還是寄人籬下,抬頭低頭都要看人臉色。我了解他們的心理,現在正是鬼神不怕的時候,要是能幹掉一個大佬,他們立刻就能揚名立萬。
明天,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就會響徹整個城市。
但……這不是我的目的。
思索了片刻,我搖頭輕笑:“不會,去做事吧。注意著這幾個人,有什麼風吹草動盡早告訴我。”
“行,那我去了,姐。”鐵牛站起來繼續去忙。
場子裏比昨天好不少,除了唐夜那桌還來了兩桌客人,但因為小妹不夠,其中一桌坐了一會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