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玉姐和程東陽兩個人臉上都帶著深沉的笑。
我坐在紅木沙發裏沒講話,時間分分秒秒流逝,整個辦公室裏都沉默下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有的隻是剩下幾個人的呼吸,連程東陽背後的兩個人也像是兩尊雕像似的,一言不發。
這種沉默沒過多久就被打斷了。
薑海川是一個人來的,推門進來時臉色深沉,我們三個人同時朝門口看。
“海川。”玉姐一時間慌神,趕緊兩步上來先行告狀:“你總算來了。喝酒了嗎?你先坐下,我泡杯茶給你。”
薑海川並沒理會玉姐,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極其沉穩的眼神立馬朝程東陽看過去。程東陽微微垂了垂頭:“薑總。”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玉姐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的多,走過去自覺的站在一邊。我也從沙發裏站起來:“薑總,今天打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薑海川掃了一眼地上的照片,轉頭去看玉姐。
我和程東陽都沒說話,玉姐聽到薑海川這麼問,瞬間裝的十分大度:“也沒什麼,手下的幾個小弟發現一直有人跟蹤我。所以就拍了些照片過來。我看到照片也覺得奇怪呢,程子是你的人,怎麼一直跟蹤我。”
薑海川灰白的眉梢挑了挑,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彎腰從地上撿了一張程東陽的照片來看,然後抬頭掃了一眼程東陽後把照片丟回地上,拍了拍手上的浮塵,沒和程東陽說什麼,反倒是一眼朝我瞟過來:“讓安老板見笑了,安老板對我的私事也感興趣?”
他綿中帶刺的眼神意思明了,他要開始處理家事,對我下了逐客令。
程東陽和玉姐的目光也瞬間投過來,我斟酌了片刻,笑了笑從包裏掏出錄音筆,拿在手裏隨意擺弄,可眼神卻是含著笑意看著薑海川的:“薑總的私事我並不感興趣,我今天來,是找薑總要個說法的。你……”掃了玉姐一眼,我垂了垂眸子,“身邊的女人,跟別人合夥逼的我無路可走。還聯手對付了你曾經的朋友,方國勝。薑總,是不是該讓你的人,給我個說法呢?”
我注意著薑海川的眼睛,聽我說完這些話,他臉色沒變,但眼底卻飛快的閃爍一絲慍怒,轉頭去看玉姐。
玉姐臉色蒼白,剛才她一直盯著我手裏的錄音筆,她喉頭湧動了幾下,像是倉惶的要跟薑海川解釋什麼,不過被薑海川抬手打斷,這老狐狸掃了一眼我手裏的錄音筆:“安老板,今天是興師問罪來的?商業對弈,敵友變換是常有的事。在商言商,做生意靠的就是手段,輸贏隻能說你手段不如對家。興師問罪,沒這個必要吧?”
“薑哥。”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程東陽忽然開口。
上前一步,站在薑海川身後,畢恭畢敬:“您還是先聽一聽錄音筆的內容,您可能還不知道,曹玉露在外有個私生子,這個私生子,就是她跟方國勝的秘書,陳景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