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號碼我從來沒見過,打了幾遍不通之後我又打了梁博西安的號碼,提示停機。
我心驚肉跳,難道梁博真會來了?
這個號碼是梁博新號碼?
這件事的風聲到現在都沒過去,李睿和霍遠山這些人都在盯著他,他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找死嗎,萬一被霍遠山的人發現,那他就完了!
心裏越想越害怕,本來想給唐夜打電話過去拜托他問問他朋友,梁博到底回來了還是沒回來,但電話撥出去還沒接通就被我掛斷了。唐夜已經幫了我這麼多,我再麻煩他那欠他的人情隻會越來越多。
翻出信息仔細又看了幾遍,我焦躁的點上一支煙抽:“沒事的,就這一晚上,未必霍遠山的人會發現他,明天……明天到了椰林就什麼都知道了。”
連續抽了兩三根煙,嗓子又幹又啞,咳嗽了好幾聲起來倒了杯水喝。
門外走廊上也不知道哪裏的野貓跑了過來,一直在喵喵的叫,叫的我心裏異常煩躁,最後煩的實在不行,杵滅煙頭抓住拖鞋扔到門上,“咚”的一聲,那隻貓受驚嚇尖銳的叫了一聲,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
貓,應該是跑了。
我記得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小貓小狗,覺得這些小東西是最可愛的精靈,但自從在李水良家,尤曼把她踩爛的貓頭扔到我床頭開始,我就開始對這些小東西恐懼,深深的恐懼。
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站起來給自己倒了蜂蜜水,大口大口的喝光之後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在浴室衝了澡回到房間,這一夜我睡的極不安穩。
一直做夢,夢到梁博被霍遠山的人追殺,夢到他死在夜晚的街頭,夢到他倒在血泊裏雙眼還睜著……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後先去了律師事務所,把需要的變更合同手續帶過去,和律師洽談結束後,已經是十點半了。
外邊陰雨,淅淅瀝瀝的雨下的人心裏煩躁異常。
“律師,那剩下的事就麻煩你了。”寫了全權委托的委托書之後,我從律師事務所出來。
路上行人匆匆,我開著車在車流當中穿梭,目的地就是椰林。
沿海城市的雨隻要一下便短時間內停不下來,天空陰沉的像是隨時都會坍塌下來似的,讓人莫名覺得壓抑和煩躁。
左側的海岸線上,巨浪掀起幾米高,白色的浪花拚命衝擊著海岸的礁石,像是隨時都要把這些礁石給衝碎了似的。
越開路上的行人越少,稀拉拉的幾輛車掠過,速度也都快的要命。
椰林距離濱海灣並不算遠,距離市區還有二十多公裏,是海邊一片不大不小的椰子林,我找地方把車停下來後,拿著傘下了車,不遠處的海浪聲卷席而來,海風獨有的濕鹹撲在臉上,讓人渾身粘的十分不舒服。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再次撥打梁博的電話,已然是無法接通。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打著黑色的傘進了椰林。
椰子樹葉很是茂密,進來後明顯感覺比外邊雨水小很多,隻是有彙聚在葉子上的大滴大滴雨水劈裏啪啦的往傘上砸,不過有些地麵都還是幹的,倒是個避雨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