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事感不妙(1 / 1)

天界總是暖陽伴著春風和煦,明媚地似乎可讓醜惡無處遁形。

司命說,這些日子是最適合不過用來植樹了。

鳶白聽著就笑了,這哪兒是適宜,那分明就是司命的借口。有自己這個明擺著的勞力在,不用了豈不是可惜?

還說著什麼想借著這些個樹苗苗來養出些樹靈來,好和他說說話。

愈想著,鳶白就愈覺著自個兒實在是不要太虧!既幫人家植樹,又順道給人養些樹靈!

罷工,他要罷工!

想自己堂堂一位上上神!

竟被一小小的司命欺壓至此,成何體統!

於是乎,鳶白就一甩鋤具,就看著那蔫蔫的小樹苗歪著身子倒在一旁,氣呼呼地往那石凳子上坐去。

趕了巧,司命剛顛顛地將一小桶水拎來,遠遠地就見鳶白坐在那邊一動不動。

他笑了笑,白淨的小臉看上去就多了好些的姿色,明亮地讓人移不開眼。

“近古神前輩就是這麼認輸受罰的?”他反問了一句,便撿起了被丟在一邊,看著孤零極了的鋤具,“我瞧著也用不上你了,走罷,走罷,省得又說我折磨您老了。”

這又算是什麼?

鳶白心想,自己已經把那土坑挖得已有想要的七分深了,還挖會兒,就可挖全了。

這下子若是自己走了,司命得是占了自己便宜,還會在古沉他們麵前說自己不講信用。說自己明明輸了,答應了幫人家種樹卻沒種。

罷了,罷了,好事做了就做到底罷。

想著一會了,他便將那鋤具奪過,把司命給推開,自己悶聲挖了起來。

司命又接著笑了,“怎麼?想清楚了?繼續肯大發慈悲地幫我了?”

鳶白默不作聲,他可明智了,若是挑著這個時候去同司命叨嘮叨嘮,他絕對是被說得狗血淋頭的一方。

嘖,實在是劃不來。

眼瞧著鳶白把那小樹苗給放了下去後,填上了土。司命就將那小木桶拎來,拿出個瓜瓢子給那些個樹澆水。

多了不行,他就再埋些土;少了也不行,他就再多澆點水。

堪稱得上貼心二字。

當然,鳶白是沒體會得過司命這樣貼心的。

暗暗地覺著,他堂堂近古神居然還比不上那麼棵小苗苗!

可恨,可氣!

忙了好一會兒後,司命和鳶白淨了手,總算是可以坐下歇歇了。

司命擺出了盤模樣甚是可喜的糕點,讓鳶白嚐嚐。

這可讓鳶白新奇了,話不過腦子地就冒出了一句話來,“嘖,想不到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做這個。”

“啪”地一聲,司命就毫不留情地拍下了鳶白拿糕點的手,“不想吃就別吃,說這話磕磣誰?”

“哪有,哪有?”

他隻能訕訕地將手伸回,但這麼兩人既不說話,也不做些什麼的,直愣愣的未免太過尷尬。

不如就先回去罷。

也省得惹人不痛快,礙人視線。

這時,那盤子又被司命推了過來,眼睨一旁地說道:“吃,今日不給我吃完就別回去!”

鳶白:“……”

“放心,毒不死你。”司命唉了聲,還是自己先拿起了一塊去嚐嚐,“真……”

‘沒事’二字還未能說出口,司命的眼皮子就突突地跳個不停。

“咋了,”鳶白連忙拍下了他手裏的吃食,“該不會真有毒罷!”

司命還是沒回答他,就愣愣地無神望著前方。

總覺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鳶白擔憂地晃了晃他的肩膀,“不會真給毒傻了罷?”

才剛說完呢,司命忽然就站起身來,一攤手就出現了個木冊子,瞬即就是嘩啦啦的將那小木冊子給攤開。

他一行又一行地掃著,口裏木木地念著,“不對,不對,錯了,怎麼都錯了?”

鳶白不是司命,瞧不見那冊子上寫著的都是些什麼,隻能站在那兒幹著急地問著:“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