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兩人相擁願一夜好眠。
一直待到日頭正懸半空,那股子的燥熱才漸升起。
她真是被熱得不耐煩了,才緩緩醒來。
一睜眼便是那守在那榻邊上的傻男人,“媳婦兒,你醒啦?”
大有種乖乖巧巧之感。
“我去給你買來了你喜歡吃的包子,要是覺著膩了,那就再來碗清粥小菜。反正都給你擺在了窗邊的小桌上了。
洗漱用的水及服飾,也都給你準備好了,就等媳婦兒起來了。”
南尋那嘴叭叭的,朱砂也是頭一次發現,這傻男人還能做到如此。
所以……他在君遇樓時,該是有所克製的罷?
“你……這樣不會很累麼?”朱砂現在睡意全無,而且也不好意思再接著睡了,“我……都沒對你這樣過。”
她愈說愈小聲,大多時候都是南尋在照顧她,還將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真的,我,我其實很懶,特別特別的懶!根本就做不到像你這樣子,更別說以同等的方式對你好。”朱砂說得誠懇至極,末了還補上了一句,“是真的!”
“所以呢?”傻男人就那麼溫溫柔柔地看著她,又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所以呢?我難道就要不該對你這樣好了?”
不該對她這樣的好?
這句話愈是細品下去就愈是奇怪。
朱砂反倒是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了。
“因為我想對你好,所以……對你好,”傻男人擁住了人,眼眸晶亮亮的,“再說了,你是我媳婦,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那麼……我希望媳婦可以不要讓我對你的好成了你的一種負擔。
若是真的感到愧疚與不自在的話,那你也盡所能地對我好啊。愛是雙方的……”
愛是雙方的,喜歡也是雙方的。
尊重亦是相互的。
這……是朱砂追逐已久的雙向奔赴。
是她的心之所向。
“好!”她鼻子一酸,淚花瞬間就在眼眶中聚集,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
南尋又被她這一動作,嚇得手忙腳亂,“媳婦兒,咱不哭啊……”
“我沒哭,我就是……很,很開心!”朱砂愈說,那淚花便再也憋不住,一下子就像是洪水衝破了堤壩那樣,泛濫而出。
“媳婦兒……”
“你別安慰我,你越是安慰,我就……就哭得更凶了,嗝。”
南尋很聽話的靜靜坐在一旁的等待,雖說是很焦灼,但……怎麼著也得聽媳婦兒的話。
果然,漸漸地,那哭聲便愈來愈小了,直至小小的哽咽聲。
朱砂等到了差不多心裏平靜了後,才道:“寶兒……我覺著自己好矯情啊!完了,說了這句話後,我就更矯情了!”
南尋頓覺著媳婦兒這樣還挺有趣的,輕笑著,吻上了她的眼尾處,“再怎麼矯情我也寵著!”
他還端來了水,探了探水溫,“正好。”
然後才細細地幫她擦洗著那哭紅了的眼,流滿淚的臉。
等到給她洗漱完畢後,又幫朱砂換好衣服,將人抱到了椅子上坐著。
再看她時,那俏臉已是滿麵通紅,“我,我自己是可以做到的,你再這樣下去,我怕是都沒自理能力了!”
南尋想了想,確實有理,“媳婦兒說得對,那我今後便盡量避免自己再插手此類事。”
話落,他就將一碗盛好的清粥放在了朱砂的麵前,“媳婦快吃。”
即將失去自理能力的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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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你們好膩歪啊!簡直是沒眼看了!
南尋:‘啪’!我把燈關了,你可以看不見了。
作者: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南尋:‘啪’!好的,門已關,再見,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