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因為這一次的早膳,南尋注意到了朱砂的胃口大小。
由此,即可推出,上一次的包子事件……
“扣,扣扣,扣……”
門外忽響起了一聲又一聲十分有節奏的聲響。
南尋才剛陪朱砂睡會兒回籠覺,便被吵醒。
他蹙著眉,步伐沉重地去開了門,便見一小童兒站在門口,見有人來了,還墊腳舉著封信。
“哥哥,一伯伯讓我給你的。”
“嗯。”
那童兒才剛把信遞給了他後,就歡歡樂樂地哼著小曲子跑掉了。
南尋也不追上去問問,直接關了門,就把那信紙拿進去了。
那紙張上邊是空白的,無任何的字跡。
想了想,他便點了根蠟燭,把這紙張放在那火苗上去烤。
字兒才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嗯?怎麼東西燒焦了?”朱砂醒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南尋在一盆裏燒著什麼東西,不時還泛起些灰屑來。
傻男人就坐在那火盆邊上,盯著那火苗出神。
“寶兒?”
眼見得朱砂愈來愈靠近,可南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自己索性就蹲下身,去瞧他,“你在想些什麼?”
這時傻男人才悠悠地回過神來,看著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媳婦道:“怎麼不睡了?”
“那你呢?”
回答朱砂的則是一片沉默。
“你這盆裏燒的是什麼?”
“信,宮裏送來的信。”這個問題南尋倒是沒有瞞著她,“我七弟南匤送來的。”
朱砂問:“是有什麼要緊事兒麼?”
傻男人毫不掩飾地直直看著朱砂,火盆裏的火光漸漸消失,直到隻剩下了個小火苗時,他才開口,“你想進宮麼?”
朱砂想都沒想,就回了句,“和你一起麼?如果是,我就去。”
“好。”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或喜來,然後倒了一杯茶水來,將那火盆裏的最後一點火星子也給澆滅了。
後來,朱砂才聽了南尋講。
原來,宮裏要給那神女辦個洗塵宴。但……與其說是洗塵宴,倒不如說是擇夫宴。
神女是來自於那可讓這康州大陸上的四國,也可折服的遠古上幽國古國。
她這一來,無疑是代表了上幽國,間接的也代表了權利與地位。可堪稱是這康州大陸上那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況且,有傳言說,那神女出上幽是為了尋找一人,選做夫婿。
而那人,便身在這康州大陸上。
南蕪是這神女到達康州大陸遇見的第一個國家。
這在某個角度來看,南蕪是比其他三國來講,機會也大上了許多。
無論如何,南蕪都要盡最大的力量將這神女給留下的。
總不能便宜了別人。
“其實,我很好奇的是,那神女怎麼就敢篤定她要找的人,一定就是身份尊貴之人呢?”朱砂坐在那進宮的馬車之上,身上的穿著打扮也做男兒的裝扮。
南尋滿意地看了看朱砂的那一身衣服,可將視線移到了她那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上時,又蹙緊了眉,“為什麼會這樣問?”
“你看呐,那神女怎麼偏偏一跑就跑去了皇室裏去找人,而不是在這什麼街上啊,貼個公告找人?”
“許是因為,皇室的權利更大,找人也更方便。於是那神女就直接去找了老頭子幫忙?”
南尋俯身在那裝有好些物品的筐籃中翻找著什麼。
好一會兒了,才翻出了個帶有紗巾的笠帽出來,然後往朱砂的頭上套去,“我就記著我備過這東西的,幸好,沒記錯。”
“你,怎麼給我戴這個?”朱砂無奈地看著他給自己係上帶子,“你看看這紗布薄的,這戴與不戴有什麼區別麼?而且還更引人注目了些!”
“媳婦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