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你所說的不算華貴?”她指著自己麵前的一座府邸,“這都快與我在東陵見過的王府一般大了!”
南尋隻是笑笑,拉住朱砂的手攏的愈緊,他是在……緊張。
然後對著她卻艱難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歪頭看去,跟著男人踏上了台階,這座府邸恐怕來曆不一般。
朱砂心想著,不然他為何是這樣的神態。
南尋敲了敲門,靜候著了一會兒,便見著了一顫顫巍巍,頂著滿頭白發的老者。
這老者一見到了南尋,激動地將手搭上了他的的手,眼裏滿是混濁的淚,“少,少爺……”
“嗯,管家爺爺好,抱歉了,這個時候了還來叨擾您。”
老管家聽到了這話,卻是生氣地道:“什麼叨擾,你來了,我就很開心了!快快,快進來,這雨下得太猛了。”
“好的,謝謝管家爺爺!”
朱砂明顯是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更不好插嘴講話。
隻是乖乖地跟在南尋的身旁,由著男人拉著。
剛到了走廊上,等收好了傘後,南尋就急忙向著管家介紹,“爺爺,你瞧,這是我媳婦兒,名以殊,特帶來給您瞧瞧的!”
南尋將著朱砂往前拉了拉,示意她到跟前去。
她有些的懵,這是在……見長輩?
“爺爺好!”她乖巧的跟管家行了一禮。
隻是單單做完了這個動作,她就緊張地手心早早地冒了冷汗。
“誒,好,好,好啊!”這聲音聽起很是慈祥和善。
朱砂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看管家,當那目光相互對視時,管家笑得更開心了。
忙道:“你們餓了罷?我去找找老張,給你們做頓吃食去,等著啊。”
結果走了幾步後,他又轉過了頭來,“少爺,您帶著夫人好好地先逛逛啊。”
夫人?
朱砂鬆了口氣,她這算是過了長輩的眼,滿意了麼?
“你怎麼都不事先告訴我?”
天知道她忽然發覺了自己原來是在見長輩時,心裏是有多少的緊張?!
她簡直是要氣炸了,“你看,禮也沒備,就空手前來,你說我會不會太沒禮貌了?”
南尋敲了下朱砂的腦袋,並不急躁,“這些是該你操心的麼?我自然是心裏有數的。走,我帶你先去換換衣裳。”
他邊走邊道:“這座府邸,是我母親的生前住處。我母親是個商人,並不是誰家的千金。
但她很是獨立,似乎是什麼都打不倒她。母親又長得極為漂亮,常常被同行的人稱作是商行第一美人。”
不知不覺間,他們就走到了一處屋子前。
推開過後卻是沒有那厚重的灰塵味兒,看來是有人經常來這兒打掃的。
南尋輕車熟路地帶著朱砂去了裏屋,指著一衣櫃子道:“這裏頭的衣服,該是都合身的,你找找。”
“那你呢?”
“我之前經常來這兒住的,所以衣裳倒是存了有不少。你先換,我先去別屋。”
朱砂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後,將門牢牢地關上。
她打開了櫃子,的確就如南尋所言,裏麵全是女孩子的衣裙。
全都是清一色的淺淡。
恰巧了,裏頭還有件朱砂喜歡的天青色。
她換上了後,也不見南尋回來,便思忖地出了裏屋。
隻是一出屏風那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掛在牆上,與朱砂差不多高的畫像。
朱砂疑惑地走近了去看,卻驚奇的發現那畫像上的女子隻有個清晰的輪廓,卻無五官,或者是說該是從一開始,畫師就沒畫過這女子的無關相貌。
為何呢?
她愈盯著,怎麼愈發的後背森涼。
‘吱啦’……
是門開的聲音,嚇得朱砂連著肩膀也跟著抖動了一下。
“抱歉,媳婦兒,嚇著你了……”
朱砂尋聲望去,那是南尋,他居然換上了件和朱砂身上同個天青色的衣裳。
這讓她感到十分新奇,隻當是默契了。
“媳婦兒是在瞧這副畫像,對罷。”他並沒有用疑問的語氣來問,相反是肯定,“而且你還十分好奇,為何這畫像沒有五官,對麼?”
朱砂對上他有些哀傷的眸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去回應。
南尋他這是想他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