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雨還是在下著,天邊陰沉沉的一片。
外邊的店全都沒開,也就買不了衣裳。
朱砂全身濕答答的坐在了那剛升起的火堆邊,用著體內的靈氣保著她身上的溫熱不被流失。
“祖,祖宗,姑奶奶,您這是?”還是那日的店家老板,他討好地彎下腰,低聲的問著朱砂。
他剛才看見了兩個三皇子身邊的暗衛帶了個昏迷了的姑娘來,還正想著這事該如何處理呢!
結果沒想到的是,等那兩人走了後,這倒黴的姑娘就自己醒來了。
然後再等著店家看清了這姑娘的臉後,差點嚇得沒給她跪倒在地。
這,這哪兒是姑娘啊,這簡直就是她姑奶奶!
“咳,咳,姑奶奶?”店家又問道,“您缺點什麼麼?”
朱砂這才開始理人了,她冷眼瞟過。
接著又移過了眼神,冷聲回了兩字,“不缺。”
什麼叫不缺,其實她是缺的啊。
她缺衣裳,但是現在沒開店,誰也買不到啊。
她缺保暖物,但……這客棧裏的被子什麼的,她是真的不敢用。
唉,還是直接說個不缺好了,也免得為難人。
“那您剛才和那兩人在逗著玩麼?”
大雨天的就來了,也不撐個傘,還往著他這客棧屋頂上就跳下來了。
整得他這客棧上邊那麼大個窟窿!
其實,這也怪不了朱砂她們,隻能說,是他這屋頂年久失修……
‘砰!’
頭頂一聲的巨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又打了個雷。
然而,身在其中的朱砂和店家知道,是屋頂又破了一個窟窿。
那些屋頂上所帶下的瓦片木板,齊刷刷地落下,濺起了好大的灰塵。
而有一人,緩緩地往那灰塵其中站起。
朱砂莫名地覺著他高大偉岸。
“媳婦兒……”
南尋看見朱砂的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他大步地跑了過來,“媳婦兒,你沒事罷?”
“我無礙啊,倒是你,直接就往著屋頂摔下,摔疼了沒?”她從袖裏掏出了一塊濕漉漉的帕子來,為這男人擦拭著他那髒兮兮的臉。
南尋氣哼哼地指著那屋頂,“隻怪這建得太不牢固!”
結果他一抬頭便見著了兩個窟窿,一個比一個大……
他皺著眉頭看向了朱砂,“你……”
“哈,放心放心,我和那帶我來的人一塊兒來的。但因著我在中間,掉下來時,那倆就恰好成了給我墊背的了。”
南尋忽然離開朱砂,而不去靠近她。
朱砂不解,“怎麼了麼?”
“我衣裳是濕的,有寒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砂,眉頭緊鎖,“你好像也是,對不起,沒將你護好……”
結果下一刻,南尋就愣在原地,他看著朱砂搭上自己的手,“不冷的。”
那一股又一股的靈氣直進體內。
很暖……
店家乖乖的立在一旁,不敢抬頭去看那邊的動靜,還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隻是沒想到還是被那大祖宗給發現了。
南尋睨了他一眼,“改天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給修繕的銀錢來……”
“是。”
“對了,你店中可有傘?”
於是店家機靈地連忙遞來了兩把傘。
靜靜地目送著這兩位祖宗的離開……
他萬分無奈地看向了自己客棧上的兩個窟窿眼,“唉……”
在雨中的二人,撐著油紙傘在街上施施然地行走著。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不回宮麼?”
“先不回,我們先去找個地兒住下。”
“可是這會子,那不管是酒樓還是客棧得該都是住滿了罷。”
南尋笑了笑,捏了捏朱砂的手指,怎麼覺著這樣的好玩,“我在京中尚有一處私宅,雖算不上什麼華貴,但還是能夠住人的。”
那處宅子離這兒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這,這就是你說的不算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