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怎麼走?就這麼便宜地將人放了?”
他可不肯!
池佩睨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凡人就是凡人,連真話也聽不得。”
老皇帝的麵色更加難看了,因為他雖貴為天子,但也擺脫不了自己是個凡人的事實。
“嘖,凡人又如何了?”朱砂站出身來,莞爾一笑,“我見著您這度量怕是比不上凡人!”
兩人同樣是戴著麵紗,一金色,一天青。
一看似尊貴,一恍若超脫。
兩者身上的氣度又像是不可比擬的。
“不是誰人都是戴一麵紗都是神女!”池佩忍著怒火,鄙夷地看了看朱砂,“就你這樣的,也配學我?”
在場的眾人總算是聽懂了這話裏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這皇宮內,能帶麵紗,能撂挑子,拉麵子的,隻能是她——上幽神女!
而其他人,則不能與她有任何之處的相似。
“誰給的這樣大的麵子?!”德全小聲嘀咕著,又去瞧瞧皇帝的麵色。
那額間的青筋爆出,怕是快要怒火直上心頭了。
“我樂意戴,我想戴,所以我便戴了!您又是誰?管的著麼?”朱砂心平氣和的麵對著這神女。
她今日還真是與這所謂的神女杠上了,既然貴為神女,怎麼這言行舉止就跟著目中無人的市井潑婦似的?
池佩她那不是嬌縱,而是蠻橫!然而她自己卻沒能發現。
她嗤鼻一笑,“看來是要給你點苦頭吃了,才會心服口服!”
朱砂並不理解這神女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隻好盡量地防範於未然。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竟然使了個術法,挑開了她的麵紗!
首先震驚的是池佩,她竟沒想到,這和她發生衝突的女子長得竟是這樣的……好看!
她在天界也都待了好幾百年了,也從未見過這樣的。
“她怎麼……更像是神女?!”池佩身邊的一小侍女怔怔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石掀起千層浪。引得那站在案邊的老皇帝也走下,看了過來。
“快,把你的麵紗給本神女戴上!”池佩急忙命令道。
她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看見這容貌的。
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反正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朱砂原本是想戴上的,但這經過了那勞什子的神女說了後,她反而就不想戴了呢!
“方才是你說不戴的,我的麵紗也是你挑開的,如今看了過後卻是又命令我戴上,”她故意說著這話,就想氣氣這神女,“您這求人也得有個求人的態度啊!”
朱砂很想去看看這神女麵紗之下,又究竟是怎樣一番的尊容和表情。
該是咬牙切齒的罷!
請原諒她的小人之心,饒恕她,惡意揣測了這神女。
“你想得美!”池佩眼冒著怒火,“從沒人該這般同我說話!”
朱砂也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轉身麵向著老皇帝行了一禮,“陛下,民女先行告退了。”
“兒臣也先行告退!”
老皇帝對此行為很是滿意,笑意滿滿,“走罷走罷!”
他看著這兒媳婦懟得神女啞口無言,心裏也跟著痛快極了。
而且,這兒媳婦長得可真是好看,又懂事,除了家世外其他也都挺好的!
池佩隻能看著那二人攜手同行,後槽牙磨得‘吱吱’響。
“誒,神女怎麼還不動身去別處尋尋你那心上人?”老皇帝板著個臉,“快去罷,別讓你那心上人給等急了!”
德全很是能夠看懂人眼色,忙夾著腿,小跑到池佩身旁,一臉冷漠,“神女,請罷!”
那露出麵紗的兩隻眼睛怒瞪著德全,“也就是個太監,也敢這般待我!”
她氣哼哼地甩著衣袖,跨出了房門,身後的兩名侍女也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殿內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老皇帝忽然大笑道:“走得好,走得好啊!這哪兒是什麼神女,簡直是不可理喻!”
德全原本還沉浸在剛才池佩所說的那句話裏,可惜了他不能隨意地衝上去,像朱砂他們那樣大膽地懟上去。
但此時又聽著皇帝的話,他忽然又覺著,心裏不是那麼的難受了。
隨即笑臉附和道:“陛下說得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