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也隻是單單地想要去氣氣那神女,這會兒子出了那殿門後,南尋就忙著當在了朱砂跟前。
將那麵紗給她係好帶子,“我還是覺著這樣比較安全,還省了許多麻煩!”
許多別人盯著媳婦兒,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媳婦兒身上,自己要忙著拆桃花的麻煩!
朱砂怎麼會不懂他的那些小心思,隻是她不說,任由著南尋擺弄罷了。
經過了一條小徑時,他忽然停了下來,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快要急死朱砂了,“說!什麼事兒?”
“媳婦兒,”他按住朱砂肩膀的手儼然是在顫抖,他眼神堅定地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就成親罷!”
朱砂:“???”
南尋見著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為是生氣了,連忙道:“我,我聘禮早已準備好了。
我從宮裏八抬大轎迎你,你自母親的府邸出嫁,十裏紅妝而來。我有的,都會給你,可好?”
朱砂瞳孔地震,這家夥怕不是早就老謀深算了。
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問問:“那你昨日帶我去母親的宅子就是就是為了今天?”
“嗯……我算好了,不出意外今日我們就會回宮。然後,就一定會被老頭子叫去。那麼我就可以乘著這個機會,拿到聖旨……”
南尋緊張地來回揉搓著聖旨,也幸好這聖旨的布帛夠結實,不然這時怕是會被他給弄壞了。
“你的嫁衣也早縫製好了,連著那百擔聘禮和嫁妝一塊兒放在了我的私庫內。”就等你的一句話了……
“嫁妝?”
朱砂疑惑了一會兒,這腦袋瓜子就忽然飛快運轉了起來。
這女方出嫁,是要從娘家帶些嫁妝的。
但朱砂的身份特殊,所以就安排了是從南尋的母親宅子出嫁,而嫁妝……
怕是為了給她能夠不被他人所看低,故而也親自準備好的。
“我有啊,好多好多呢!我記得那日和你相遇時,給你瞧過。”朱砂歡歡喜喜地笑著,“所以,你準備的嫁妝就免了罷!”
南尋經朱砂這麼一提,就又想起了那晚朱砂抱著一堆寶物往那懷裏放的情形。
隻怕他那精心籌夠的百擔聘禮也是比不上的。
這,這,往事果然不堪回首!
男人忽然垂下了雙手,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怎,怎麼了?”朱砂眨了眨眼,急忙回想著自己剛才都說了哪些話,而一切大都停在了‘嫁妝’二字。
明白了……
她瞬間就白了臉色,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啊,那,那什麼,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小金庫打不開了。
所以寶兒給我準備的嫁妝就別免了罷!好不好,好不好哇?”
南尋被她不停地搖著手臂,逗得好一會兒的開心,隻能無可奈何地道:“好,好,都好!”
朱砂的演技一向都是很差的,這一點,南尋深有體會。
那他隻能夠努力,更努力,將自己能得到的最好,捧到朱砂麵前。
“那……媳婦兒,今日如何?”
南尋還是沒忘記這麼個事兒。
她添了舔嘴皮子,找準了機會利索地往旁邊閃過,離了男人大抵有兩三步遠,“寶兒,會不會,太趕了?你瞧,這都臨近了正午,等那化妝整合迎親隊伍什麼的,那都得忙到半夜了!”
“嗯,那就明日?”他還在有所期待著。
可是,朱砂覺著自己什麼準備都沒有,就,就挺突然的……
她試探性地說道,“我,我覺著再往後挪個幾日罷!”
然後她就眼見著南尋眼中的光亮變得暗淡。
但沒一會兒,他就重燃希望,“好!全聽媳婦兒的安排!”
他總是患得患失,這句話的確是沒錯。
所以他就總是想著盡快地將人給圈在自己的身旁。
而如何去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