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求啊,繼續求,我看著,看得滿意了就放過。”池佩甩手隨意將人一扔。
看著那歪歪斜斜的半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人,心裏無比的痛快!
她像是得到了什麼滿足一樣,散漫地擺了擺手,“得了,今日就放過你,現在,立馬消失在本神女的麵前!”
“是是是!多謝神女!”一群的人,魚貫而出,生怕池佩忽然反悔似的。
“嗬,都是群卑賤之人!”她泄氣般的踢了塊腳下的碎瓷片渣子,“一點骨氣都沒!真不好玩,嗬。”
☆
隔天一大早,神女沒看上南尋,並離開了的一事就在皇宮中傳了一遍又一遍。
眾人既是唏噓不已,又是好奇不斷。
一個皇宮,竟沒個皇子王爺是被瞧上的;那麼,神女看中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那得該是怎樣的一番天人之姿?
她們隻能好奇,這怕是有生之年也見不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也不知是誰人傳的消息。
說這事情的真相其實是六殿下沒看上神女,故而那神女在當日夜晚時還跑到了慶安宮鬧了一番。
最後以狼狽收尾,有其中的知情人還道,神女回了殿後,還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將那屋內的玉與瓷器都摔了個一幹二淨!
這還是今早有下人進去打掃時看見的!
這事兒一出,皇宮內又是一陣的嘩然!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的,認為神女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總之眾說紛紜。
但這時,相信與否,對於朱砂她們貌似也沒太大的影響。
同時,神女離開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也都傳去了民間街道上,成了眾人的飯後談資。
君遇樓可算是熱鬧,那來的客人幾乎正興奮地談論著此事,那樣的聲音像是要頂破樓頂一般。
“你都聽她們說了麼?”趙琬嫻站在三樓走廊之上,扶著那紅木圍欄,“你才那神女接下來會去東陵還是西梓?”
北荇離得南蕪是最遠的,所以她首先就排除了北荇。
一抹的白袍邊角落下,很快就消失於走廊之中。隻是在離開前,他丟下了一句話,冷冷清清的,“已經有人說了……”
聲音便漸行遠去。
“什麼?”趙琬嫻疑惑,此時就聽得下邊有那隱隱約約的什麼聲音。
“為何你就那樣判定那神女是去了東陵?”
“方才爺不是已經說了麼?爺對神女的行蹤甚是好奇,於是特意派了府中最是出色的探子去了。
說是神女一行出了城後就一路往東去了。”
“噢,那就是去了東陵……”
後麵的話,趙琬嫻便不再去聽了,現今她有些的心潮起伏。
神女是去了東陵啊,她得趕緊把這消息送給父王才行。
廂房裏有一人,手中正拿著塊紫玉。若是仔細一瞧,定能發現那玉正是紫蘇玉!
“今日,我還是未能找到你……”桌邊的人自言自語,他倚著窗口,就像是曾經的朱砂那樣的同個姿勢,隻是讓人感覺著有些的蕭瑟,“對不起……”
總歸是他自己先將人給弄丟了,朱砂也曾挽留過他,可惜了。
自己是那麼的倔,不聽勸,一意孤行。
訣塵總再想,是不是自己將朱砂找回來了,那這一切就都恢複如初?
或許是,或許也不是。
但人總得留著那麼的一絲期望。
所以他也留了,留的是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朱砂。
想對她說聲那對不起!
不過後來,他也的的確確的見到了人,也的的確確的對她說了對不起。
隻不過,這一切的故事發展方向與他所想象中的有些的不大一樣罷了。
當然,那也是些後話了。
有人問過他,後悔過麼?
訣塵眺望著遠方,最終苦笑著回答了:“後悔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