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二人又在浮居府內待了個幾日。
平靜終究在有一日被打破了。
這日又有個探子來稟告消息,說是……老皇帝快不行了。
“這……怎麼可能?”朱砂狐疑地盯著那單膝下跪的黑衣人上,“那幾日所見到時,不還有挺硬朗的麼?除非……”
她瞬間明白了什麼,將目光移到了南尋身上,“不會罷……”
“嗯……”南尋點了點頭,“他們提前出手了,不過我替他們換了種藥,不會有事。”
這倒是讓朱砂愣住了,她沒想到南尋的動作會比何貴妃她們更快。
哦,是了。南尋在宮裏是有眼線的,怎麼可能讓她們輕易得手了呢!
“我們這就回宮罷。”
那麼,狩獵開始。
朱砂她們前腳剛走,後腳王菱箐她們就敲響了浮居府的大門。
這還是那日南尋和趙隨兩人聊天時所知曉的。
“娘親,你說我們能再見到姐姐麼?”趙念安仰著那肉嘟嘟的臉,“她們是住在這兒麼?”
“嗯,或許罷。”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
隻是今日,他們就要離開這裏,去往別處了。
她想著,在臨行前,再去看看朱砂,跟她好好告別。
‘吱啦’的刺耳之聲起。
管家將門給開了,“請問幾位是?”
他將門給開了個縫,佝僂著身,隻探出了個頭去瞧。
自主子去世了後,好些年沒外人來敲這門了。除了少爺他們外,也沒甚的做客之人來拜訪。
今日……倒是有些不同了。
管家有些費力地睜著他那混濁的雙眼,“幾位來找何人?”
“請問南尋與以殊姑娘是住在這兒麼?”趙隨往前一站。
那樣一身凜冽的氣勢,是有些的嚇人。
管家可不覺得自己的這身老骨頭能夠打得過那樣一個像是練家子的正值壯年人。
他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就要將門給關上。
不過又一想到了,少爺好像有派了些暗衛來守著這府宅,於是便壯著膽子往外挪了又挪。
“我有些老眼昏花了,耳又背,不知這位……公子方才說了些什麼?”管家剛才被他那麼一嚇,根本就沒聽清這人說了些什麼。
趙隨也不生氣,正要再重複一遍時,就被王菱箐給推開了。
她笑了笑,十分的得體,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老人家,我是來找以殊和南尋的,不知他們二人是否是住在這兒?”
還是這小姑娘看著親切有溫度啊。
管家心裏那麼想著,警惕之心放下了幾分,“你說少爺和小姐他們啊。今日有事,他們才剛離開。你們來得可真是不巧了。”
“啊……”趙念安掙脫了王菱箐的手,跑到了老管家麵前,有些的失望,“爺爺,那您曉得姐姐她們何時能回來麼?”
這小家夥長得甚是討喜,老管家最是喜歡這樣的小孩子了。
心下不禁軟了七分,他慢慢地蹲了下來,直到與這小孩兒子平視了才停,“爺爺不太清楚啊,不過看少爺他們的樣子,怕是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了。”
“這樣啊……”趙念安斂了斂眼,還將一隻胖手抬在了下巴邊上,故作一副大人的姿態來,“那麻煩爺爺跟姐姐說說,念安今日來找過她了。”
“誒,好,爺爺記住了。”管家笑著眯了眯眼,此時的他慈祥和善極了。
這小孩兒,可真是又有禮貌,又很漂亮。
和他孫女兒該是一般大的罷。
王菱箐移了上來,拉住了小孩兒的手,“今日多有打擾了,還請見諒。我們也要趕著去別處了,老人家以後有緣再見。”
“你們是要去外地了麼?”管家皺了皺眉頭,他有些的舍不得這小孩兒,“那……一路順風!”
“爺爺再見!”
趙念安揮著胖手,麵容燦爛的看著這位老人家。
此時的她,還不懂什麼叫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