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訕訕地小聲歉意道:“對不住,對不住了。”
回首又暗暗地狠狠刮了一把南尋的手掌心,外加瞪了他一眼。
“咳咳咳咳。”老皇帝恍若無人的咳嗽了幾聲,“德全,去把我那日寫好的旨意拿來。”
然後他動作麻利的將其鋪開,按下了印章過後,滿意地上下瞧了瞧。
卷也沒卷地就將其遞給了德全,“你看看,看完了後,就該知道怎麼做了。”
南酩皺著眉頭,也不知這老皇帝在跟人打什麼啞迷。
但他更好奇的是那聖旨之上,寫的都是些什麼。
隻見那德全走去了門口,叫來了幾個侍衛,“來啊,給我把大皇子給拿下!”
德全公公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
他敢這麼說話,那必定就是陛下的意思,侍衛們沒稍多久的遲疑,就急忙衝進了殿內,將南酩給按住了。
還在懵圈的南酩:“???”
一切的變數實在是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就被人給按住了?
“放開本皇子,你們這群卑賤之人,本皇子是你們可以隨意接觸的麼?”
他可能是被嚇懵掉了罷,所以還未曾能夠反應回來。
朱砂有些意猶未盡,“這,這就結束了?”
罷了,罷了,這場戲也演得夠久,是該結束了。
“媳婦兒,不準你用那種眼神看他,你看看我,我可比他可憐多了!”
南尋顧不上這兒是哪兒了,又是怎樣一副場景,直接就站起走去了朱砂的麵前。
十分熟稔地把人抱起,然後自個兒就在她的座位上坐下。
“媳婦兒等著,等待會兒回去了後,為夫也要好好可憐可憐你!”
男人將那‘可憐’二字,咬得極重。她恐怕是不能單純地通過字麵上的意思去理解了。
朱砂就十分無奈地窩在男人懷裏,細細想了一遍,自己方才是做了些什麼麼?
讓他有這樣大的反應?
啥眼神?
啥可憐?
哦,是了。方才南酩被人按住時的動靜太大,她便不解地看向了那邊。
又一想到既然人都已經被拿下了,那麼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可這不妨有些迅速,她還沒瞧夠,便有些惋惜。
所以……結合起來就是,看向南酩時,她是帶有著惋惜的眼神去看的?
朱砂風中淩亂。
這是個誤會啊,誤會!!
她有點氣惱地往人懷裏拱了拱,隻可惜這又被某人給理解成了怕羞。
“為什麼,為什麼……”南酩的怒吼聲極大,這讓朱砂又禁不住地想要去瞧瞧那邊的情況。
“為何我就偏生得來遭這個罪,方才的南哲呢?
德全和那罪犯呢?他們都沒被經受過這樣的對待!為何我身為這大皇子還比他們來的慘!”
老皇帝抿了口茶來,潤了潤口舌,“那你心裏就沒點數麼?嗯?”
“什麼?”
老皇帝不再去理他,“德全你來念念那聖旨上大概都寫了些什麼,順便再告訴下這逆子,他為何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朕累了,先眯一會兒。”
南酩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孩子,隻是……他做的這些事兒未免也讓人太過寒心了。
子要害父!留不得了!
德全清了清嗓子,那尖細的嗓音不知怎的,如今聽在朱砂的耳裏,她竟還覺著好些的親切。
“何究身為朝中重臣,本應作出表率,卻在暗地之中欺壓百姓,貪贓枉法,身擔數人性命!大肆修建宅院,鋪張浪費!故而,罷去他丞相一職,其財統一收歸國庫!”
德全念到了這兒後,故意停頓了一下。
南酩一陣的愕然,雙眼之中無不透露著那麼一句話: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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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挖坑的卡文了,雖然這是事實,但……我不大想承認。【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