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你兩句,這還就喘上了,嘖。
“啊,不行。總讓人這樣看著,那本公子未免也太吃虧了,還雞皮疙瘩掉一地的難受!”
心說著,南匤就一溜煙地跑回了馬車上坐著,連車窗簾子都一並放下了。
朱砂低低地笑了笑,“真像個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
又用著胳膊肘去碰了碰身邊人,擠眉弄眼的,“誒,那可是你的親弟弟誒,你這般的戲弄南匤可不好罷。”
“那我現在也總不能再把人從馬車上拽下,就說其實那邊的男人看的不是他,而是你。”
朱砂問道:“那不挺好?”
“好?好什麼?那接下來的時日裏,他怕不得坑我幾次才善罷甘休!”
“你也真是……”
朱砂忽然頓住,臉上的笑意也迅速收斂,連姿勢都保持著一動不動的樣子。
“怎麼了,媳婦兒?”南尋也嚴肅了起來,“是身體不舒服麼?”
還是……有其他的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不好!”她連忙將人拉開,移步閃過。
好幾個黑衣朱紅鬥篷人就從那半人高的蘆葦蕩中掠了出來。
難怪她方才總感覺到這身邊有什麼活物在慢慢移動,而且還不少。
“寶兒,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使用靈力。或者是……你可以接著幌子來使用靈力。”
總之,隻要不讓人發現,就可。
因為這裏還有些旁人在,若是被發現了她們並非凡人,那還了得。
“嗯。”
南尋擁著朱砂的腰,倒退了幾步,直視著前方問道:“你說,他們該是誰的仇家?內力……貌似還極為深厚,且這一下子就出現了那麼多位。
那幕後之人,可是下了血本啊!”
“那也總不會是我的,”朱砂淡淡然,“我都死遁這麼久了……”
而那邊此時也在低語著什麼,不過朱砂與南尋卻是聽得個一清二楚。
“頭頭可沒說這有個女人啊,而且,身旁也沒個人保護。那男人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也不是畫紙上的鳳眼,咱們是不是走錯了地兒?”
“沒有錯,就是這一條,我們一路尋來,就是這輛馬車。”
“誒,那邊不是還有幾輛馬車麼?鳳眼,有暗衛。就是他了!”
“唉,那這邊的小白臉,咱們要不要……”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來。
“我們是收錢替人辦事沒錯,但也該有點道義所在,這兩人不在我們的辦事範圍內。”
“………”
接著就看見了那一堆烏壓壓的黑衣朱紅鬥篷人,就整齊劃一地換了個方向而去了。
朱砂:“………”
原來隻是單純地認錯了人。
南尋:“………”
倒也不算是一昧的壞。
朱砂南尋:有點東西。
“主子……”
鳳眼男人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去罷,跟他們玩玩,玩完了後,就記得回來。
那人還真是大手筆啊!”
得了令後,暗衛們便幾個瞬移,揮刀而去。
黑衣朱紅鬥篷,實乃上幽國修武之人中,最為上乘中的穿著裝束。
其人行俠仗義,武藝高強,行走江湖,無影無蹤。
倒也不是說沒人能冒充這一穿束,而是……根本就是不敢冒充。
先前在上幽國內,也有一些中上水平的修武人這麼穿過。
不過第二日,被人發現的時候,那所冒充之人,身子都涼透了……
後來,也有些人,是不相信的,等著試了過後,也是這麼個結果。
故而,到了後麵時,就再沒人敢冒充了。
上幽之人,大多對於黑衣朱紅鬥篷之人充滿敬畏之心的,有人稱是他們大多都於黑夜之時出現。於是有人幫著取了個稱呼,名為:紅月。
雖說這稱呼實在是秀氣了點,但叫著卻是極為順口,故此便也就這麼默認了下來。
不過……
風眼男人又笑了笑,那幕後之人能請到紅月之士,想來地位也是不差的。
但他更好奇的是,幕後之人是如何說服這些人來殺自己,他就更好奇了。
因為,一般紅月之士殺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人。
他,蕭啟衍,上幽國的太子,何時就成了個那樣的罪大惡極之人了?
自己怎麼不曾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