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塵小子,你聽見了沒,王上喊你去王宮哩,”華林彎下腰去問人,“怎麼著,去不去啊?”
那靜躺著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華林便又直起了身來,悠哉悠哉地,如同閑庭信步般的往人四周走動著,就像是在自言自語,“誒,我可是從未見過王上呢?更沒去過王宮,也不知曉那裏邊究竟是長什麼樣的……”
趙琬嫻很想補充一句,人家訣塵都不知去過多少遍的王宮了,見過多少次的她的父王了。
所以……你就別想著用這麼一點事兒去吸引訣塵的注意力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誰知,華林忽然就話鋒一轉,“誒呀,不過王上他老人家怎麼就忽然叫你去王宮了呢?今日宮裏又不擺宴,這宮裏又沒來什麼稀客。
就算是來了什麼稀客,怎麼就偏偏點了你去王宮呢?連琬嫻丫頭都沒有的份。嘖,正好就到你頭上了?”
他就像是旁若無人的樣子,往著訣塵的身邊,轉了一圈又是一圈。
若不是聽了他的那麼一席話,趙琬嫻都快誤以為華林是想直接將訣塵給轉暈。
隻是這會子,經過他這麼一說,趙琬嫻腦子頓時就像是開了竅。
她大概是知道了,父王為何要單獨,且還派了一隊的士兵來‘請’訣塵了。
是那個女神經,就是那個女神經搞得鬼!
一定是這人拿著那神女的身份,跑去了王宮,找了父王。
跟著父王說了,她有一心悅之人,從上幽跑來東陵就是為了此事。
然後父王就會因為忌憚女神經背後的上幽國,從而不得不聽女神經的話。
哇敲!
女神經她可真是不得了啊,求而不得就想豪取強奪!
這人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華林繞圈繞得有些眼花,忽然扶著那石桌坐下了,“所以啊,訣塵小子,現在你是等著坐以待斃,讓著那侍衛長直接進來‘請’你去王宮呢?
還是你自個兒先去別處的宅子繼續躺著,反正有我們幫你幫你善後呢!
我知曉你能聽得見我在說什麼,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
沉默,沉默,繼續沉默。
一片的沉默……
“掌櫃的,掌櫃的,那外頭的侍衛開始不滿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衝進來了!”另一個小二也衝了進來,跑得比剛才的那個小二還要急,還要快,“怎麼辦?他們還說再不放人,他們就要砸樓了!”
“砸樓?”趙琬嫻忽然就怒了,“他們區區一小侍衛長,算是老幾?私自就要損壞老百姓的財物?他們就是這麼幫著朝廷辦事兒的?!”
那小二似乎是被震住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大掌櫃。
往常,大掌櫃一般都是極為豪爽友好的,很少會發脾氣。
就算動怒了,也不會像方才那般。
“去,你們就在那兒候著,跟他們說一句,誰敢先動手,那麼本樓主就跟他們鬥到底!看他們敢不敢!”
“可是……”小二猶豫著,“可是那侍衛長奉的可是王上的令……”
“王上?”趙琬嫻冷笑著,“你就告訴他們,君遇樓的樓主叫做趙琬嫻!讓他們回去跟那老頭子說,若是他偏袒著神女一方,就沒我這個女兒了!”
“哈?趙……趙琬嫻?”小二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跪下,“琬嫻公主,草民,草民……”
他是真沒想到啊,他們的樓主居然就是當今聖上唯一的一個女兒。
這,這,這……
“得了得了,趕緊的,出去跟那些人說說,快去!”
“是是是!!!”
她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後,華林又睨眼問道:“我說訣塵啊,你看,琬嫻丫頭都為了你自爆身份了都。
而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