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琬嫻丫頭都為你自爆身份了都,就快些做出決定罷!”華林語重心長地勸著,“你若再待在這兒,王上雖說會因為琬嫻的存在,而放過此次。
但……下次呢?下下次呢?那女神經要是得知王上沒辦法幫她的話,她會不會自己潛進樓裏,給你下藥什麼的……”
華林可是看過不少的小說的電視劇呢!
那裏邊可是有不少這樣的情節,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呐,啥的。
哎喲喂,反正隻要是你能想到的,那基本上就都有。
“我說訣塵小子……”
“離開,”聲音盡管是這樣的無力清淡,仿若輕風一吹便能吹散似的,“我離開,麻煩你們了……”
“誒,誒,好嘞!”華林簡直就要喜極而泣,就差沒來個敲鑼打鼓了,“我們馬上安排。”
這小子,總算是同意了,而且還是自己給勸著同意了的!
華林忽然有了一種碩大的成就感!
當場就給自己自封了一個稱號:勸慰小能手!
他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當下,趙琬嫻就立馬派了幾個壯漢,就把訣塵從院子的後門送了出去。
目的地就是她的另一處私宅,大概是在王都城門附近的較為偏僻處。
若不是出於私心,趙琬嫻其實是想將他送走得更遠些的。
但是那樣,她就很難再見到了……
鳶白這才拎了壺酒回來,剛一走進,他就往那處躺椅上看去。
隻見那裏空無一人。
華林拍了拍他的肩,“小夥子,找訣塵呢?”
鳶白先是一愣,隨又心口不一地回答道:“嘖,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去看他?你想多了。我巴不得見不到那個懦弱無能之人呢!”
“這樣啊,”華林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那這下你就如意了,以後你恐怕都見不到他了。”
“為什麼?”鳶白驚訝著,滿臉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怎麼可能,他不就是手上受了點小傷麼?怎麼就,就見不到了?”
那一襲的紅衣,好像就在此刻暗淡了下來。
鳶白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今早他往著窗口探出頭去,見到訣塵的那一麵。
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的樣子,仿若風一吹,就會變為了天上的浮雲了那般,半點活氣都沒有了。
不是罷,不是罷,這人說沒就沒了?
他步伐緩慢的如同七老八十的人似的,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沉重。
那木塞子一打開,瞬間空氣中就彌漫出了一股子的酒香味兒來。
是好酒!
鳶白目光無神地倒了一杯出來,就像是和白開水那樣的一頭悶下。
“誒,這酒好香!不知我能否也可品嚐一杯?”華林低著頭,湊在那酒罐子旁,細細地嗅著,不時咽著口水。
鳶白無力地將那酒推了過去,“你隨意。”
他現在真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那壺酒本來是想著和……
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還喝些什麼?
“唉呀,這酒好喝啊!”華林嘴裏不時還發出些嘖嘖聲來,“好酒啊,好酒!”
“你貌似很開心的樣子?”他疑惑地看向了這一臉享受的老頭子,很是疑惑。
這老頭子平日裏不是對那懦弱之人很是不錯麼?
怎麼這會兒子,人沒了還那麼開心?
“有好酒喝,能不開心麼?”華林輕飄飄地就這麼來了一句,頓時讓鳶白不知怎麼去回答。
“那你不難過麼?”
“難過啥,有啥好難過的?”
“不是,你不是對訣塵挺好的麼?訣塵走了,你不傷心,不難過?”鳶白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那雙的狹長桃花眼裏,竟有了點呆萌的意味在裏頭。
華林不在意地又小酌了一杯酒,“不就是走了麼,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