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南尋一臉不滿地問道。
趙琬嫻是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一問,到了嘴邊的話都紛紛往回咽了。
話說這南尋怎麼變得脾氣愈加冷冽了?
不過她也沒細想,因為她又想到了父王所說的那件要緊事兒,最後還是頂著那清冷的目光繼續說了。
“嗯,要緊的事兒。本來今晚我就會寫書信傳給你的,但恰好你來了。
所以,我就直接來找你了。”她略微捋了捋,又補了一句,“我剛從宮裏回來。”
果然,南尋一聽到那句‘剛從宮裏回來’,麵上的冷意才少了幾分。
隻不過,他還是站在門口,並未讓開,“你等著,我去問問我媳婦兒。”
說完就‘砰’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那門才又開了,“嗯,進來罷。”
她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個如同清冷謫仙的姑娘倚在了窗口。
隻是一見了人後,那謫仙的麵上就扯出了抹笑來,生生擊碎了那一片的漠然。
美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趙琬嫻和著往日見到了朱砂的其他人一樣,都一同怔了怔。
“你好,琬嫻,請坐。”
朱砂的話,就像是有著什麼巨大的魔力一般,暗暗地將人牽引著。
“你……就是以殊罷!姐姐你長得可真好看!”她愣愣地笑了笑,看著真是不一般的賞心悅目。
這一幕落在了南尋眼裏,看得就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皺著眉頭,屈指扣響了趙琬嫻麵前的桌麵,“趕緊的,你不是說有要緊事麼?”
怎麼還能這麼清閑的做在這兒,眼珠子動也不動地看著自己的媳婦兒?
他現在很是懷疑,這家夥怕是編了個借口,就是為了現在。
朱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不不不,姐姐你是南尋的夫人,我信你的。”趙琬嫻連忙笑了笑,“就是……你們最近有聽說過西梓的那些事兒了罷?”
“聽有人說過,西梓最近不是很太平。”
她昨日聽過母親提了一下。
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事兒?
啊,對了。當初西梓戰敗了後,東陵、南蕪、北荇他們三國究竟是怎麼處置這個戰敗國的呢?
朱砂忽然把目光投向了南尋,弄得他有些不明所以。
後又聽著趙琬嫻說道:“當初的西梓被劃分為了三塊,分別分予了其他三國,以及西梓國庫平分。
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區別了,百姓們也依舊可以照常生活,隻不過就是以後自己不再是西梓人罷了。
但除了這一點外,其他的都和原來沒什麼不同。當時我們都覺著自個提議不錯的,隻是……
隻是……當時的許多大家族的所屬之地,也一塊兒被分開了。
偌大的家族忽然就成了異國人,還極易受本國人排斥……”
那些西梓人的怨氣日益增加,終於在某一天爆發了。
他們暗地裏自行組織了一支不小的隊伍,打算抗議,謀反。
“嘖,挺有誌氣的啊,”朱砂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這不挺正常的麼?”
“是挺正常的,但聚沙終成塔,總有一天,這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隱患。
但我們又不能將西梓人趕盡殺絕,那實在是不符為人之道!”趙琬嫻苦澀地笑了笑,“當然,這也隻是我們東陵的想法及其認為。
至於南蕪和北荇是如何想的,我們不大清楚。”
“南蕪自然也是如此。”立在一旁好久不出聲的南尋站了出來,“當日挑起戰爭的是西梓,我們出於無奈,也隻好應戰。
如今的這場爭亂,又是因為西梓,真是讓人不安心。”
“既然我們都同屬於隻想過安穩日子,不想戰亂爭鬥,做什麼一統天下的壯舉。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