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的那事兒,鬧得的確是有些大了。
趙銘右一聽說了後,就連忙趕去了勤政殿去。
“閨女兒,那老家夥是不是欺負你了?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下去了……”
朱砂一笑,有了些興致,順著他那話去問,“父親想要如何去收拾這秦太尉?”
趙銘右哼哼了聲,神秘兮兮地歪頭說道:“我找了人,晚上給他套麻袋,狠揍!”
朱砂又是一笑,明日怕是那秦太尉得是頂著那鼻青臉腫的麵皮子上朝了。
“今日前殿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那老太太可真是夠皮厚的,明明是她自己放棄了趙康,將那還是個繈褓嬰兒時的趙康扔去了山上。
幸好趙康命大,被一打草的婦人給撿了。
等著好不容易養大了罷,趙康也有了點本事了,結果那婦人福薄,沒能享福人就沒了。”
趙銘右嘖嘖著,不禁對那婦人有些憐憫。
朱砂也聽得愣愣的,這裏頭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曲折離奇的故事在。
那老太太可真是夠皮厚的,怎麼那麼大臉呢!
生而不養,還將孩子給扔去了山上,這明顯就是想讓他自生自滅!
那老太太算什麼母親!?
如今覺著趙康於她有了點利益可言,於是有屁顛顛的跑了來這殿上,被那秦太尉糊弄著淌這渾水呢!
☆
夜色已濃,燈火闌珊。
太尉府上靜謐悠悠。
那榻上的人翻來覆去的,怎麼也是睡不著。
外頭的野貓子今夜不知怎麼的,叫得格外的淒涼。
這吵得他更是睡不著了。
於是索性著翻身而起,披上了個外袍就往外走去了。
“今夜怎的還不見得月亮……”
‘噌’得一聲響起,秦太尉隻感覺自己身處於一片黑暗中,眼前也伸手不見五指。
身上還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接著便是‘砰砰砰’地什麼東西,全往他身上落下。
“啊,你們是誰,誰派來的,唉呀。疼!你們這些賤人,快把,啊!快把本官放了,你們知曉本官是何人麼?”
“我呸,我管你是誰呢!我告訴你,給爺把嘴給閉上!你要是再吵,再鬧,別說是看不見月亮了,就連明日的太陽都別想見到了!
揍,給爺接著揍,往狠裏揍,隻要還沒死,給他吊著口氣兒就行!”
在緊密的拳腳相加之下,那嗚咽之聲愈加小了下來。
他說的話也越來越小了……
秦太尉迷迷糊糊間隻聽見了有人道:“走了走了,差不多了,回去領賞去……”
還沒聽完,他就昏迷了過去。
又沒過了一會兒,窸窸窣窣地好像是又來了一批的人。
“唉喲,誰啊,這麼缺德,往這放了一堆的廢物。這太尉府是沒下人了麼?都不曉得收拾一下。”一黑衣人因著躍地太快,結果一不小心就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
“行了,行了,別吵,若是驚擾了府上的人,那可就是不好了!”
“誒,你瞧,這麻袋還動了一下。誒,快看快看,這麻袋又動了!”
另一一直沉默著的人蹲下去將著麻袋開了個口。
一下子就露出了張鼻青臉腫的人臉來。
大夥兒借著月光仔細瞅了瞅,“咦……這不就是那秦太尉麼?”
“嘖,看來這是仇家過多了啊!得,麻袋也省得再套了,直接就給他掩上臉,再揍一遍得了。”
“…………”
隔日時,滿朝文武皆知,秦太尉昨日病重,今個兒算是連朝都上不了了,故而才請了假。
朱砂在殿後聽說時,笑了又笑。
聽父親道,昨夜他的屬下去了太尉府時,就已發現那秦太尉早已被人揍過一頓了……
也不知是哪位好人,幹的好事兒。
真是解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