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我為什麼要幫你?”蟄野挑了挑眉,“你和我既不沾親帶故的,也不是什麼友人。
再說了,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憑啥幫你?”
池佩被懟地有些臉紅,但還是紅梗著脖子反駁道:“我哪兒是個不省油的燈了,你說說?”
“嘖,見過皮厚的,沒見過這麼皮厚的,”蟄野‘嘖嘖’了兩聲,“你說你是不小心落入了凡界,那你敢不敢實話實說,你是否書真的‘不小心’的!?”
池佩愈加臉紅了,支支吾吾著,也沒甚麼底氣。
“作為天君之女,應該沒有人敢將你推出天界,再者就是像你這樣的小仙,墜下凡界,可是會煙消雲散,要你命的。
可看著你這魂靈又沒點缺損,應是用了點什麼貴重法器護體了的。
話說,又有誰人,會傻到這種程度,為了陷害你,還拿法器給你護體的?”
池佩:“…………”
她從未遇見過這樣的,說話那麼直白的男子。
不管是天界也好,凡界也罷。誰不是在好好的討好她。
盡管後邊是遇著了一些下麵子了的事兒,但……也沒麵前這人直接揭她老底來得尷尬。
“你看,如今的這個結果,可不就是你自己一手促成的麼?怨得了誰?”
蟄野撩了下頭發,“得,你慢慢轉悠著,我就先回去了。”
他要不是今日心情不錯,還會跟這女人說會兒話?嗬,想太多了。
“誒,那你指個方向,我怎麼出這竹林啊!”池佩跳腳著,如若不是因為她是個魂兒,所以接觸不到實物。
不然這竹林之中的竹葉子也該是要‘唰唰’地齊落了。
然而,蟄野依舊是沒有回頭。就在那木門也都要掩上的時候,緊急之下,池佩又瞟到了那牌匾上的‘竹落苑’三字。
“喂,你是以殊神的誰人?我和以殊神可是好姐妹呢!”
話一落,那正要掩好木門的人瞬移而來,站在了她的麵前,“你說什麼?你認識以殊?”
池佩一見有機會了,“那可不是,我和以殊可要好了。”
其實她連以殊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確是和以殊有點什麼關係,反正這一點,她是已經堵對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自己和以殊其實根本就不認識,她隻是聽過父君講過,也借著父君的身份,偷溜進去過竹落苑。
“我不信,”他上下看了眼池佩的樣子,“嗬,以殊怎麼可能會和你這謊話連篇又壞法則的人做朋友。”
池佩眼下雖有些著急,但還是沒亂了陣腳,她又想了個法子來,“那法器是以殊贈予我的,我瞧著可是歡喜了,因此便常常帶於身上。
隻是那次巧了,被人推出天界時,正有法器護身。”
她怕男人還不相信,就又補充了些內容,“啊,我在之前還經常去她的竹落苑玩呐!”
“你何時與她相識的?”蟄野眯了眯眸子,“說!”
“就在一兩百年前……”說到了這兒,她也編不下去了。
池佩忘了一個叫做時間點的東西。
以殊在萬把年前就消失了,池佩說自己與以殊相識,相識個毛,自己那時都還沒出現呢!
雖然後麵朱砂有以以殊神的身份回到過天界,但是那時的池佩恰好又下了凡界,沒能遇見,自然也就不知道以殊到底有沒有回來過。
蟄野原本是要相信的,畢竟最近以殊是回了天界,就在前不久,他還送人出了竹林。
可是,他自然是不相信,以殊居然會和這樣的女人成了仙友。
他不信,所以就問了。
然而一問,這女人就露了餡。說在一兩百年就認識了?
認識?
認識個毛啊認識。
他一兩百年前都還沒找到以殊呢!
以殊都還沒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