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樣的騙子指不定還在別處將以殊給抹黑過,他都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就一把拽過池佩的衣襟,眼中的冷意像是能夠刺死個人。
蟄野猛然的狠戾,殺地池佩一個措手不及,她怔怔地瑟縮著脖子,“你,你別,別下手。我自己走,我自己離開,不麻煩你了。”
“想走?可以啊。”他輕輕一扯唇,眉間緊皺的‘川’字也跟著鬆開了來。
池佩頓時就鬆了口氣,自己應該是能逃過一劫了。
誰知自己口中的那口氣還沒能歎出。在下一刻,這男人就狠狠地把自己摔了出去。
巨大的恐懼瞬時湧上了心頭,那個男人是可以觸碰得到她的。
於是男人那帶有強烈戾氣的掌風一下子就將自己扇了出去。
‘哐’地一聲就給砸在了竹子上邊。
一股一股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襲來,她一魂兒居然在此感受到了那樣劇烈的疼痛。
池佩正想著要掙紮著趴起時,忽然之間又有什麼東西猛地從天上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
還好,這一次的這物是外物,觸碰不到她,故而也就沒什麼事兒。
那時一張早已卷好的宣紙,原來是已用著絲線綁好了的,隻是因為掉落下來時,衝擊力太大,絲線便散了開來。
於是卷好了的紙張也慢慢的,在池佩麵前的地麵上舒展開來。
池佩仔細瞧了去,隨著畫卷的展開,她所能看見的內容也就愈來愈多了。
看清了,上邊畫著的是個女子。
第一眼瞧去就是隻覺著這女人長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仙氣得很,一看就感覺這一定是哪位上仙。
可看得多了後,她又莫名地感覺到好生熟悉!
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她正要仔細地在瞧一遍的時候,那畫卷就被一隻極為修長的手給拿走了。
蟄野在將池佩扔出去的時候,猶豫身體動作的幅度太大,那藏在袖子之中的畫卷也就跟著一塊兒飛出去了。
擦,還偏偏被這謊話連篇的女人給看了個正著。
“哼,以殊的畫像又豈是你這小人能見的?”
早知道今日他就不將以殊的畫像拿出去跟霍及允顯擺了。
可是,誰能預料他偏偏在出門時,恰好就遇見了這麼個懷他心情的人?
“啊,你說,這就是以殊上神?”
“嗬,還說和以殊的關係很好呢!結果連見都沒見過,就說關係好,哪兒來的這麼麵皮厚!”蟄野毫不遲疑地又懟了一句。
池佩卻是不管他究竟是怎麼說自己的了。
她隻沉浸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剛才的那畫像中人,她明顯是感覺十分熟悉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一定!
且,若是她將此告訴了這個男人,那他就一定能答應自己,送自己回天界!
快想,快想,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啊。
蟄野見著這女人沉默不語,以為是將她給說得沒話可回了。
故而摸著那副畫卷,就慢悠悠地轉過了身。
在他就要踏進宅門的那一刻,池佩忽然想了起來。
那不就是,不就是南蕪六皇子的皇妃麼?
就那個,懟自己懟得可厲害的那人。
但池佩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人是不是以殊,又為何會到凡界。
總之,她隻知道一點,就是,隻要告訴了這男人,這就是她的一個機會了。
“我真的認識以殊,以殊她去凡界了。並且還嫁給了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