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陸懷清繼位的日子了,忙忙碌碌的一日終於在朱砂最後交待完了諸多適宜之後,正式宣告了結束。
也是在這個時候,上幽傳來了消息讓趙銘右回去。
所有的事兒似乎在此刻都已開始逐步邁向了帷幕落下的時候。
南尋問她,“接下來,你想好了要去哪兒了麼?”
朱砂沒有作答,隻要是有南尋在的地方,那她就無所謂了。
本來剩下的日子就是她要留來和南尋一起度過的。
誰知他們剛回了君遇樓後,趙琬嫻就帶他們連忙進了個房間,入眼便是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與愧疚狀的華林。
屋子裏很暗,沒有開窗,連窗簾子都被拉上了,也就隻堪堪地點了跟小小的蠟燭罷了。
“怎麼了?”
一見到這種情況,朱砂就深諳此事並不簡單,“到底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
趙琬嫻隻小心翼翼地往著屏風背後瞧去。
朱砂做好了準備後,就抬腿往著裏邊走去。
南尋就跟在她的背後,這一瞬間,她感覺整個所有的一切都是安靜了的。
愈走近時,裏邊的藥味兒也就愈來愈重,那種不安之感也愈加濃烈了。
遠遠的,朱砂就感覺那榻上躺了個什麼人。
看不清,但心中的一種不安感像是在告訴她,這或許是個,她所認識的人。
緊張不安彌漫上心頭,朱砂直接抓上了南尋的手,低聲問道:“你緊張麼?”
南尋卻是就這她的手背輕輕拍了拍,“一切都有我在呢。”
當他們走近一看時,彼此之間好像都呼吸一滯。
曾經那樣活力四射,滿麵笑容,常常為著他們帶來愉快的人,如今隻能安安靜靜地躺在榻上,沒有半點反應。
眼窩深凹,麵色青白,嘴唇發紫。
朱砂將手搭上去時,第一個想法是,‘這個人怎麼冷得跟個冰塊似的。’
遲疑之間,她就將手放在了這小子的鼻子下邊,氣若遊絲。
但不管怎樣,應該還是有救的。
“南匤他這是怎麼回事?”朱砂還是決定問問,雖然現在他們心裏也挺不好受的。
但總還是要去問,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原來,在華林與南匤決定返回的路上,無意之間遇見了個女子。
那女子帶著個麵紗,也瞧不清楚這究竟是長了個什麼模樣。
就隻那一眼,她和南匤見了一眼後,那女子就開始故意針對南匤。
不過,這從頭到尾的,華林也沒看見那人有碰到過南匤。
而南匤則是在要到了東陵王都城臉色也越變越加奇怪,當時的華林還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小感冒罷了。
可是誰能知曉到了後邊竟是直接昏到了。
而且還怎麼叫也叫不醒,麵色也愈來愈差,就連氣息也要斷不斷的。
他自以為自己醫術高明,可到了這南匤身上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那,麻煩二位先行出去一趟罷,莫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朱砂示意了一下,讓趙琬嫻將華林給扶了出去。
等到門都關上了後,朱砂才表情凝固了起來。
“你看出了些什麼來了?”南尋蹙眉問道。
“南匤他被什麼東西給吸食掉了好些的陽氣,陽壽……快盡了。”
“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麼?”南尋的聲音才開始了些掩飾不住的顫抖,“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把他給帶出來,會不會現在就沒事兒了?”
這臭小子可是跟在自己後邊叫了好多年的六哥。
那一聲又一聲的六哥,叫得可甜了,雖然自己每次都挺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