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妖物,真是太過猖獗了,私自篡改旁人壽命。”
朱砂斂下眼底的怒氣,好叫自己能夠清醒一下,“但可以讓人清楚的一件事兒就是,這妖物背後是有神在包庇縱容。”
這種不在命數裏的東西,可當真是難查得很。
南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是不是隻要將南匤的陽氣通通找了回來也就沒事兒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把那妖物抓出來。
“沒有用的,妖物吞並過後的陽氣,早就融入它們的身體裏了,陽氣也帶了妖氣,若是再由著納入凡人體內。
那那凡人怕是也會跟著變為個妖物。”
這一點是無疑是困難的。
當她一開始發現南匤尚還有一絲的氣息時,以為還是有救的,結果她再仔細看時,就發現,其實這一切都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南尋幾乎要坐不住了,他抬起了腿,來回地不停走著。
以晃悠的方式來解決自己內心的煩悶。
“那妖物吸食這些可是有什麼用處?或是什麼樣的妖物才會需要吸食這些?”
“無非就兩點罷了。於靈植或是獸族來說是能增強自身修為;而對於魂物來的話便是固牢自身的魂兒,以及煉出實體。”
“那媳婦兒認為,這妖物是為哪一種?”南尋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眼神裏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朱砂有些震驚,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太確定。”
…………
蟄野這天發現,樓裏的這些他所認識的人,似乎心情都不是特別好。
“阿姐,你們最近都是怎麼了?”蟄野正巧遇見了從樓上下來的朱砂等人,“幹嘛一個兩個的都愁眉苦臉的。”
“這……”
朱砂不知道她該如何去跟人解釋。
就……如何說呢。
南匤的那一絲氣兒,如今隻能靠著朱砂的靈氣在吊著。
但也是維持不了太久。
不過朱砂和南尋心裏都已做好了那最壞的打算。
如果南匤真的就不回來了,那她們也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那個妖物!
隻是現在的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更是不知該要從何去尋。
妖物,妖物,那肯定是最為邪氣的了。
行蹤也很是不顯,怎麼去找?又沒留下點什麼東西來,不然也好當做是什麼引子來。
“阿姐……”蟄野半天沒等到回複,內心開始拔涼拔涼的。
朱砂歎了歎氣,望了望四周才道:“我們在找一個會吸食人陽氣的妖物,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有人的陽氣被掠走了?”
“嗯。”她悶悶的答了一聲。
“阿姐帶我去瞧瞧,我有辦法知道的。”
朱砂先是一陣的疑惑,但過後忽然便豁然開朗了起來,“對哦,你好歹也是曾經的妖界之主嘛。”
蟄野見到南匤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那妖物可真是夠狠的,吸食的陽氣都快要丁點不剩了。
他抬指往人的眉間一點,一縷紅光頓時乍現。
若是此時朱砂用著靈力去探的話,就會發現,有那麼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兒再往裏邊冒出。
待他將手放下了後,蟄野頭一次用了一種格外複雜的眼神投向了朱砂。
“怎,怎麼了?”朱砂不解,“啊,是不是沒能找出來?誒,沒關係沒關係,這也是挺正常的。
畢竟這妖物背後有天界的神庇護,找不著也挺正常的。”
她一副讓蟄野放寬心態的樣子,更是讓人哭笑不得。
“沒,我找著了。就,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阿姐講。”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