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就來什麼,失常的真我似乎終於意識到有更便捷的方式要了鼬的命,一把抽出腰間的刀,狠狠朝著鼬的腦袋砍了下去。
來不及了麼?鼬一時間萬念俱灰,竟然隻能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降臨。
奇怪的是,刀一直沒有落下來。
鼬緩緩睜開眼睛,隻見刀尖停留在自己頭上,而真我臉上出現了掙紮的表情。
“居然讓身體有了本能反應,恨意強烈到如此地步麼?”真我看著手上的血跡,自言自語道。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鼬的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說話有些漏風,眼睛也隻剩一條縫,隻能看到真我模糊的身影。
真我看著鼬,內心天人交集。
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不停乞求著讓自己親手殺了鼬,好為全族人報仇。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讓真我有些難以克製住這強烈的欲望。
“在等等吧,在等等……如果那小子反悔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畜生的。”真我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說道,但這明顯不是對鼬說的話。
真我似乎是徹底恢複了正常,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扭扭脖子,將刀收回刀鞘之內。然後走到被打的半死的鼬身邊蹲下,先用他的衣服把手上的血給擦擦幹淨,然後又用掌仙術將他身上的傷治療了一下。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究竟是不是宇智波真我?”鼬可以不虧是這個忍界上最聰明的人之一,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看出了一絲端倪。
真我眯著眼睛看了看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緩步走到在路邊吃瓜看戲的一隻耳身邊,大灰熊懂事的爬下身體,讓真我騎在了背後。
一隻耳馱著真我就這麼施施然離去,鼬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追問的時候,傳來真我的臨別贈言。
“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好好的活著,就好像你對佐助說的那樣,醜陋的苟且偷生下去吧。在宇智波的亡魂們對你做出最終審判之前,不要隨隨便便的死了。也不要以為死亡就是解脫,對於如何折磨一個靈魂,我有成百上千種辦法。”
鼬慢慢站起身來,真我不止治療了他的傷勢,還將一部分查克拉傳入自己體內,這才讓他恢複了行動能力。
真我的目的應該是培養佐助讓他親手報仇,鼬在心裏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但還有沒有什麼別的企圖,鼬無法做出任何判斷。但他心中的一個想法卻越來越強烈,這個真我不是真正的宇智波真我,但他又是宇智波真我。
忍界中有許許多多關於靈魂方麵的忍術,鼬知道很多,但也有更多不為他所知的。對自己那強烈的殺意真我,才是原本的那個宇智波族人。而那個瘋瘋癲癲的神秘強者,絕對不是一個宇智波人。
他到底是誰,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和那個帶著麵具的家夥有沒有什麼關聯……
鼬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和虛弱不堪的身體踉踉蹌蹌的離去,潛入木葉的計劃也隻能告吹。這個人太危險了,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為了佐助的安危,他不會在和真我以及木葉有任何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