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指紋,進電梯,刷手背靜脈,開公寓大門。
意外地是,顧衍已經到家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人話。和顧衍話的人背對她坐著,汾喬看不見他是誰。
“汾喬,來這。”顧衍看見她。
那人隨著顧衍話的方向轉過頭來,汾喬這才看清楚,忍不住後倒退了一步。
那是汾喬在滇城公寓裏見過的一個人……那個醫生王逸陽,他是賀崤帶來的。
他怎麼會在這?
汾喬想了好一會才記起,賀崤過他是顧衍的私人醫生。
那一直以來她吃的藥都是他開的嗎?
汾喬不喜歡他。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破汾喬的不一樣。他會不會對顧衍什麼?她陰沉,她有厭食症……
想到這,汾喬緊張地看向顧衍的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異樣。
“汾喬?”顧衍皺眉。
汾喬心裏不情願,卻還是走了過去。和顧衍坐在同一個沙發上,隻是這次距離卻有些遠。
“汾喬,還記得我嗎?在滇城我們見過。”王逸陽帶著笑意,聲音是一派的溫和。
“恩。”汾喬低著頭,煩躁地□□著自己的裙擺。
“今有事過來一趟,正好聽顧總你最近的食欲好了很多,我看你臉色也不錯。”笑意盈盈地引著汾喬話。
聽到這句,汾喬覺得王逸陽大概沒把他的猜測告訴顧衍,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恩。”汾喬好歹抬起頭,把視線從地麵收回來。
又和汾喬聊了幾句家常,汾喬才漸漸開始回複他,不再像一開始這麼抵觸了。
“對了,開給你調養身體的藥有效果嗎?”王逸陽扶了一下金邊眼鏡,裝作不經意地開口。
原來一直在吃的那幾種藥也是王逸陽開的。
汾喬想了想,雖然他確實有點討厭,但藥還確實挺有效果的。
她最近很少再一整夜地睡不著,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一看見食物就反胃想吐了。能吃下東西,低血糖也很少再犯。
“恩,有用。”汾喬點點頭。
外麵的色已經有些晚了,王逸陽看了表,便匆匆起身告辭。
王逸陽走了,汾喬才想起來剛剛在區發生的事情。汾喬開口道:“顧衍,我們樓下的那隻薩摩耶今吃了一整瓶維,剛剛被送到寵物醫院洗胃了。”
想起大狗用頭拱她手求撫摸的樣子,汾喬眼角紅了紅,“都是我的錯,把藥瓶弄翻了……”
“你要是放心不下,明早上我可以帶你去看它。”顧衍低頭寫著文件的批複。
“顧衍明不用上班嗎?”汾喬心中驚喜,麵上卻還克製道。
上翹的嘴角出賣了她,顧衍好笑,也不戳破:“明早上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
寵物醫院便在昆侖公寓隔了兩條街道的地方,顧衍已經事先和那對老夫妻通過電話,約好了時間。
果凍在醫院住了一晚,汾喬和顧衍到醫院的時候,老夫妻也才剛到。
大狗可憐兮兮地趴在籠子裏,看起來還有些懨懨的,狗糧也不吃。汾喬愧疚極了,隔著籠子撫摸它的頭,果凍抬頭輕舔了她幾下。
轉身回看顧衍,顧衍鼓勵地對她點點頭。
“對不起。”汾喬經過的再三心裏建設,才把對老夫妻的道歉出口。
他們沒有子女,是把大狗當做家庭成員一樣對待的,汾喬因為不心卻讓果凍遭了這麼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