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西凝雪直白的問道。
樓錦川揉揉額角無奈接話,“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就連半個時辰都不願意施舍給我嗎?”
“施舍?真是好笑啊哈哈哈,我怎麼敢不給太子殿下東西呢,都是太子殿下從我這裏取舍才對。”
“小肆,你真是個嘴硬心軟得人。”樓進行笑了笑,伸手摸摸她得腦袋,“好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講故事?!”這又是演的是哪一出啊,西凝雪完全不能夠理解。
“對,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樓錦川又隨手拿起了手邊的一本冊子。
西凝雪以為裏麵會是通篇的故事,但是她想錯了,冊子裏麵的是圖畫,一頁頁的圖畫。
那些圖畫繪製的極為認真每一副場景都很逼真,但是遠遠望過去讓西凝雪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西凝雪詫異的說道。
“嗯。”這幾日的空暇時間,樓錦川都在不眠不休的畫著這本畫冊,全東宮得人都知道。
太子殿下不眠不休的待在書房之中,沒有人敢去打擾。
“你真的是瘋了,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精神這麼差,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西凝雪顛顛那本書,厚的意外。
“所以,我才想好好的講完這個故事,我怕我會忘記故事裏麵的情節,所以我一一的畫下來了。”
“那故事呢,你講吧,我洗耳恭聽好了。”難得他沒有和她大吵大鬧發脾氣了,她就賞個臉吧。
而樓錦川也一直保持著好脾氣,他翻開了那本冊子的第一頁,是許許多多得人,在一個酒樓之中。
“一個少年,因而被母妃教訓,心中懷有悶氣便出走,偶然間在一個酒樓時,結實了很好的朋友……”
西凝雪一愣,她終於明白樓錦川要講什麼了,而且也明白這冊子裏的場景她為什麼會熟悉了。
因為這些都是他和她得過往啊,他要講的也都是他們之間的曾經與點點滴滴被她忽略的回憶。
西凝雪捏緊了手,幾乎要抑製不住心頭得激動,這個樓錦川……到底要做什麼。
她可以假裝忘記從前的一切,可是當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重新上演在她得眼前時,西凝雪卻怔住了。
那是她,那是那個純真豪放不拘小節的她,那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連天王老子都敢惹的西凝雪,就這樣從樓錦川的口中被敘說了出來。
年少得無知懵懂,年少得對愛情充滿了幻想,對生活充滿了期待。
那個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美好,西凝雪忍不住有些淚目了。
她本來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這都是她得過去啊,她再怎麼想置身之外都無法逃避的事實。
發生過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就算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從在吟風樓得相遇聊到了在景秀閣的外圍追捕的邂逅,再到東宮得那段開心的無憂無慮被包庇的日子。
樓錦川很有耐心,他低沉有力的聲音敘說的每一個清晰的字,直到說到故事中的少女終於戀上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得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
西凝雪咬了咬唇,想要阻止他繼續下去,可是卻有些不忍心了。
他隻有這個要求而已,隻是想要她聆聽這個故事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說,“那個少女站在雪中,溫柔的對我笑著,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了。她說,希望那場雪,能夠一直下下去。”
西凝雪知道,這是在和城的時候,他帶著她去山頂看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場麵美輪美奐每一顆冰雪都是晶瑩剔透。
他說,“那個少女很聰明,在所有的大軍在對敵人的投石戰術束手無策的時候,是她提出了良策讓西燕軍隊更加成功的突圍了敵人。”
西凝雪知道,這是在他們打算圍剿和城探討劇情得時候,那時她隻不過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卻被樓錦川當做良策。
他說,“可是她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她被人捉走了,而和她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西凝雪知道,這是和城的士兵將她捉去和城地牢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天真的想著樓錦川會不會來救自己。
原來……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了,遙遠的讓一切都成為了能夠想念得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