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正愁這燕歸樓的日子實在是乏味,自己暫時也找不到出路,現在看來,她接下來,應該不會這樣閑來無事了。
聶樅冷眼看著陸純兒,根本不想去回應陸純兒此言,他一直都將自己的關注點放在陳寧身上,這個陸純兒,充其量就是一個配角罷了。
鳳陽見狀,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這王神醫進來繁忙,恐怕是不太方便。”
陸純兒微微一怔,而後繼續說道:“這燕歸樓的樓主請人,這王神醫不論是多忙,都應該賞個臉才是,怎麼現在還……”
陸純兒說完這句話之後,試探性的抬起了眼眸,看了看聶樅的神色,本以為聶樅可能會因為自己剛剛說的這句話而動容,萬萬沒有想到,他不為所動,並且持續將目光放在了陳寧的身上。
“純兒,既然你我都是喝了花茶的人,我想我現在好了,你自行休息一下,想必也會痊愈,這點小事,大概就不必勞煩神醫了。”
陳寧根本不想太過勞駕王玄之,畢竟他也是鶴發之人,這一路上,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的罪過。
陸純兒聽著這話,便覺得十分刺耳,奈何聶樅在場,自己也不好發作,隻得咬了咬牙,暫時忍了下來,而後對著陳寧說道:“師姐說的對,純兒記在心上了。”
陸純兒始終要擺出一副懂事的模樣,因為隻有這樣,聶樅才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同和好。
陳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的笑意,就這樣,煞了陸純兒的氣焰,想必以後,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安生了,接連而來的,一定會有陸純兒不斷的攻勢。
陳寧扶著自己的腦袋輕聲道:“我這剛走進這屋子,便覺得頭疼越發嚴重了一些,如果純兒師妹沒有什麼大礙的話,那我便回去了。”
陸純兒的房中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是她從落月山莊特意帶到此處來的,一般的男人根本無法抵禦這樣的香味。
陳寧有意無意的在說這屋子裏的這股味道,著實讓陸純兒惱怒不已,她放在了被褥之中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用一道陰狠的眼神瞥向陳寧。
陳寧從屋中剛剛走了出來,這聶樅後腳便跟了上來。
而這屋中,留下了至始至終都示範為難的鳳陽,他想要提點陸純兒幾句,這陳寧和自家的樓主之間的關係不凡,希望陸純兒可以早日認清這個現實。
“鳳陽,我有一事要問你。”
陸純兒的聲音有悠揚的響了起來,頗有點居高臨下的局勢,在陸純兒的眼中,這鳳陽說的好聽是一個護法,可實際上就是一個下人而已。
鳳陽的心中感到了一陣不適,可還是帶著一抹的笑意,在和陸純兒緩緩說道:“陸姑娘有什麼問題隻管問吧。”
“你們家樓主,這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為何會對陳寧如此的關照?”
陸純兒也早就感受到了聶樅對於陳寧的不同之處,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陸純兒一直沒有辦法想通。
“這……詳細的我也不好說,不過我家樓主早已說好了,要讓這陳姑娘,做我們燕歸樓的樓主夫人。”
鳳陽能夠說得,也隻有這麼多,再往下透漏,隻怕自家的樓主要拿他是問了。
陸純兒一時間急了起來,從床榻之上瞬間坐起,而後瞪著鳳陽問道:“憑什麼,這當樓主夫人,也應該要分個先來後到,她陳寧才剛剛上山,而我在這裏已經呆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樓主夫人,也應該是我去當才是。”
陸純兒的話音剛剛落下,才突然發現,自己剛剛似乎是失態了,她捂著自己的唇,有些難為情的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想要什麼樓主夫人的位置,如果師姐能夠成功當上樓主夫人,我也是為她高興的,我隻是不太明白,這樓主和我師姐之間,究竟是?”
“陸姑娘,下麵的東西你還是不要再問了,也是在為難我,你現在身體不適,就好生躺著吧。”
鳳陽通過剛剛那一幕,似乎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陸純兒,這個說話一直柔柔弱弱的女子,就在那一瞬間,似乎已經暴露了自己所有的欲望。
陸純兒則懶懶散散的說了一句:“慢著。”
鳳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過頭來,語氣裏已經有了一些的不耐煩:“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要問的?”
這陸純兒,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一些。
陸純兒指了指這桌上的茶水,而後說道:“我有些渴了,你給我倒杯水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