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大結局
“別動。”他硬聲製止,手抓住她受傷的腿。
“你做什麼?”她慌張起來。
“別鬧。”白允傑語氣重了幾分,卻有些疼寵。揮開她的手,將她的鞋襪脫了。刹那瞧見她的腳纏繞著白色的紗布,那麼小巧的腳在他的掌中,柔弱無骨,他竟然放輕了動作,不敢太過蠻橫。
廖可芯漲紅了臉,他問道,“怎麼弄傷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廖可芯輕聲說道,白允傑垂眸思忖。她尷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他卻握在掌中不放,“我還要去工作……”
他鬆開了手,起身俯視她,“你提前下班了。”
廖可芯有些暈眩,他現在又是她的上司了嗎?。
廖可芯急忙穿好了鞋襪,臉龐還泛著紅暈。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而他已經坐回大班椅,低頭繼續看著那一堆公文,仿佛當她不存在一般。隻是兩道劍眉緊蹙,像是被什麼事情煩惱糾結。
“英國的企劃剛剛發出去,而我明天就要回到總裁室了,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下。”廖可芯實話實說。
“我準你提前下班,你反而不樂意。”他淡淡說道,男聲從遠處飄來,莫得一窒,吐出三個字,“隨便你。”
廖可芯說到一半的話咽了回去,隻是抿緊了唇,而後說了聲“那我出去了”,她轉身默默離開辦公室,將門帶上。頃刻之間,辦公室內恢複了寧靜,如同無人存在一樣。可是空氣裏卻殘留著誰的發香,淡而怡人,如此舒適。
白允傑盯著麵前的文件,那紙張上還留著劃破的痕跡。
他眼眸一凝,按下電話機的直線鍵,“李秘書,剛剛的報告書重新打印一份。”
“是,傑少爺。”
電話掛斷,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忽然就皺起了眉頭,這咖啡……還是味道不對。
廖可芯回到辦公室,看了看待了近半個月的地方,還有那些同事,這裏明顯比那個爭奇鬥豔,勾心鬥角的助理室來的有人情味多了,可是她始終還是不屬於這裏的。
王霞和許文飛等幾個同事知道她明天就要走了,都紛紛過來跟她道別,雖然還是在同一個公司,可是彼此間還是小小的傷感了一下,最後還是許文飛的話逗笑了大家,他說:“哎呀,都愁什麼愁呢,等副總下次再拿到大案子的時候,再跟傑少爺把可芯要來不就成了啊。”
大家都笑了,廖可芯也笑了,可是她的笑中卻有著一些牽強,整理好了東西,下班的時候樊齊楓先從副總裁室走了出來。
樊齊楓站在辦公間門口,朝她微笑,“下班了。”
“樊副總。”廖可芯瞧見是他,登時露出了笑容。
“今天我送你回家,你一定不能拒絕。”樊齊楓將公文包甩過肩,帥氣霸道,卻也不乏溫柔。
廖可芯當下明白他是在擔心她的腳,心中一暖,也不再拒絕,“好。”
“那可以走了嗎?”
“我收拾一下。”
廖可芯關了電腦,最後再看了看這個讓她忙碌而又開心的辦公室,忽然就有些不舍。
“怎麼,舍不得嗎?大不了我努力些,再接個大案子,然後向傑把你要過來就成了。”樊齊楓打趣的話讓廖可芯驚訝的抬頭看向他,不由得問道:“難道之前你在外麵偷聽嗎?”
可是“偷聽”兩字一出口,她又頓覺不適合,一時間有點尷尬。
“哈哈……”樊齊楓笑了,他一把接過廖可芯整理好的挎包,一邊說道:“見你們在依依不舍的,我也在邊上不舍了一番。”
樊齊楓的幽默成功地讓廖可芯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等到她坐上了樊齊楓的車,廖可芯這才想到她已經不住在以前的地方了,而是住在白允傑的別墅。無聲歎息,沒轍了,今天又隻好繞遠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相隔好遠。
一路上,兩人不時地聊著天說說笑笑。
眨眼,樊齊楓將車開到了住宅區前,他扭頭望去,沉聲說道,“我有沒有開錯?”
“沒有。你的記性真好。”廖可芯笑了。
她記得他隻送過她回家一次,就能那麼清楚。
“我的記性還算不錯。不過有人比我更厲害。”樊齊楓不禁打趣,卻更像是在找話題,拖延這難得單獨相處時光。
“誰?”廖可芯順著他的話問道。
“傑啊。”樊齊楓挑起劍眉,侃侃而談,“初中的時候我跟傑是同班,老師讓我們參加國際奧數大賽。後來我們全都晉級,之後繼續複賽。複賽的考題非常靈活,當時現場大概有一百多名學生。大家都在答題的時候,你猜怎麼了。”
廖可芯確也狐疑,“怎麼了?”
那個讓人琢磨不清的男人,他該不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吧?
“傑突然站了起來,拿著考卷走到監考老師麵前。他告訴監考老師,考卷上的其中一道題目,曾經在一本奧數研究專欄雜誌上看見過,不該出現在考題上。”樊齊楓回憶往事,嘴角飛揚。
“後來呢?”
“後來那名監考老師就呆住了,傑就準確地說出了是哪本雜誌,竟然連第幾頁都記得清清楚楚。最後那道題不作數,被列為不需要作答題。”樊齊楓微眯起眼眸,凝望著她白皙的側臉,“那本雜誌可是我一年前從圖書館借來的。”
廖可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如果他不說,又有誰知道,相比起來,他就比別人更有優勢。
“那考試呢?”她好奇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
“我們兩個都被刷下來了。”樊齊楓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怎麼會?”廖可芯感覺不可思議,至少也不會在複賽就被刷下來吧?
“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想參加這種比賽。隻是礙於老師的原因。”樊齊楓笑了,清爽短發,俊逸的臉龐散發出一種清新魅力,“我怕回去後被學校的老師批評,所以還做了小部分的題蒙混過關。”
“傑那家夥就狠了,他隻做了一道題目。”
“一道?”廖可芯蹙眉。
“恩。隻有一道。”樊齊楓不禁佩服他,“但是那道題,當時的複賽考生,除了傑,沒有人做出來。”
廖可芯微微愣住。
那家夥……真是拽得二五八萬的。
同時,心裏麵已經將他列為“耍帥”、“裝酷”。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裏麵依舊沒有一個人。
廖可芯喘著氣,望著黑呼呼的客廳,反手關上了門。
當天半夜,將近淩晨的時候,公寓的電話猛地響起。
廖可芯睡得十分迷糊,本不想去接,可是電話不斷不斷地叫囂,吵得她無法睡覺。她隻好起來,走到客廳去接。
剛將電話接起,呢喃不清地“喂”了一聲,那頭卻已掛斷。
廖可芯懊惱地皺眉,放下電話又是奔回被窩。想著該不會是那種搔擾電話,可是卻沒有再打來。
一連過了好幾天,白允傑並沒有再回來,而廖可芯也漸漸淡忘了那晚看到他肩上牙印時候的悸動,一切,好似就能這麼平靜下去了。
而白天的時候,廖可芯雖然已經回到了總裁助理室,可是先不說白允傑這段時間也隻是偶爾出現在公司,就算來了,兩人也隻是照個麵,卻並不說話,她甚至都不用給他泡咖啡了。
這天下班之後,廖可芯剛走出OB的大門,就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徘徊在大廈的外麵,一看到她出來,馬上興奮地跑了過來。
“可芯,可芯!”
廖可芯皺了皺眉看著興衝衝朝她跑來的杜芳潔,停住了腳步,待在原地等著她,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都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搬了新房子,住的習慣不習慣?
隻是,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她還是沒什麼好感,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隻是淡淡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杜芳潔站定在廖可芯的身邊,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隻是那笑卻讓廖可芯覺得很虛偽,她拉住廖可芯的手,有點猶豫地說道:“可芯,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個忙。”
吞吐的語氣,虛假的客氣讓廖可芯更感惡心,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什麼事情?”
“陳耀他……”杜芳潔頓了頓,她看到廖可芯的眉頭越皺越緊,繼續說道:“他被抓進去了。”
抓進去了?廖可芯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這四個字的意思,心裏不由得一聲冷笑。
這個人渣,總算是得到報應了。
隻是他被抓了,杜芳潔來找自己幹嘛?
廖可芯並沒說話,疑惑的暮光看著杜芳潔,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而一向厚臉皮的杜芳潔此時也有了幾分不好意思,她低了低頭,再次抬頭的時候嚴重滿是無奈和悲傷:“他是打群架被抓進去的,可以保釋出來,但是需要2萬塊錢,所以我……”
“所以你想跟我借錢?”廖可芯接下了她的話,語氣冰冷異常。她總算是hi知道了杜芳潔來找她的目的,隻是先不說她沒有2萬塊錢,就算有,她也絕對不會去救這個人渣的。
廖可芯生硬的語氣讓杜芳潔知道了她的態度,隻是為了自己的男人,她隻能繼續硬著頭皮。
“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已經在裏麵兩天了,別的幾個人早就被保釋出來了,現在隻剩他一個,再不出來,所有的罪就得他一個人扛了,我不想讓他坐牢,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了。”
“我沒錢,幫不了你。”廖可芯隻是白了一眼杜芳潔,拒絕的毫不猶豫。
杜芳潔見她這麼堅決,心中一急,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語氣中滿是祈求。
“可芯,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上次爸爸的80萬你都能弄到,這2萬一定也可以的。”
嗬嗬,80萬?
杜芳潔可知道為了這80萬,她出賣了自己的肉體,還有……所有的自尊。
廖可芯笑了,滿是諷刺的笑讓杜芳潔感到一陣微寒,但她卻還是不想放棄,“可芯,你就幫幫姐姐了,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了。”
廖可芯看得出來,杜芳潔是真的喜歡上那個陳耀了,不然一向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認,怎麼可能會放下自己的尊嚴來這麼求她,隻是,她無能為力不說,而且,陳耀那個混蛋,根本就不值得她這麼為她。
想到這裏,廖可芯歎了口氣,畢竟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姐,既然幫不上忙,有些話卻還是可以提醒下的,於是說道:“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我還是勸你不要去管他了。”
“廖可芯!”
一直好聲好氣的杜芳潔在聽到廖可芯這句話之後,終於恢複了本性,她大吼了一聲,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指著廖可芯大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我這麼低聲下氣地來求你,你居然還是不肯幫我,就算你不看我的麵子,你也得看看陳耀媽媽的麵子吧,當時她收留了,現在她的兒子遇到困難了,你卻狠心地不去幫她,你對得起她嗎?”
現在正是下班時間,OB大廈門口人來人往,大部分人都認識作為總裁主力的廖可芯,而杜芳潔的聲音很大,路過的人都聽到了。
“可芯,沒事吧?”
有一些跟廖可芯熟悉一點的同事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麻煩,靠近她們關切地問道。
廖可芯感到異常的尷尬,朝著那些同事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沒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杜芳潔的潑婦性格上來了,她幹脆一手叉腰,一手拉著廖可芯,麵對著那些好心的同事大聲道:“你們知道嗎?這個廖可芯表麵上柔柔弱弱,一副善良樣,其實她內心陰險的很……”
“有什麼話我們去別處說。”廖可芯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啪對公司造成不良的影響,想拉走杜芳潔,可是她顯然是想要廖可芯在這些同事麵前丟臉,不但不肯走,聲音更大:“你們看,她心虛了是吧,我告訴你們啊,當初她死不要臉的要跑去法國嫁給一個不知道誰的男人,為此還跟自己的爸爸大吵了一架,結果她去了法國,卻被那個男人拋棄了,一個人回了這裏,卻沒臉回家,幸好被一個好心的阿姨給收留了,她吃人家,住人家的,現在那位阿姨的兒子遇到了點麻煩,她明明能幫忙,卻不肯幫,你們說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