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吧,這本書徐大人手中便有,放在禦醫院之中,那日不注意,被誰看了去,也是可能的,秦兄如何能夠確定就一定是江清南府的門徒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若隻是偷看了幾眼,就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把劑量掌握的如此精確,你覺得的可能嗎,那你不是高看的做手腳的人,就是低估了江清南府的醫術。”
“娘娘,王爺說的沒有錯,這個劑量控製的正好,或多或少,龍鳳金針都不可能救過來,而且,如果不施針,這個劑量,又正好是會讓太後瘋癲,這前後的把控,著實是個高手。”
等羽輝和劉景天說完,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秦兄,煩你先請南兄過來一趟吧。其他的,等皇上醒了,請他做決定吧。本宮去看看皇上!”說完,有些無神的朝著內殿走去。
“王爺,微臣學醫數載,這樣的治療方法,多是江湖手法,若是下藥之人真的是南府門徒,也就罷了,可若不是,您以為這翊國之中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縱觀朝中,與江湖聯係頗深了,除了我五侯與江清南府的關係之外,還有誰,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嗎,隻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那日飲酒,本王聽南靖說皇後難產,是因為西陀羅的緣故,西陀羅在西域或許常見,但在翊國,嗬嗬……徐大人就沒想過那花是從哪來的?”說完,秦羽輝揚長而去,站在一邊的劉景天見羽輝走後之後對徐晨說道:“你不會是在懷疑趙家吧,別忘了趙家可是太後的母家,他們總不會連自己家人都害吧。”
“劉大人,趙家是太後的母家不假,可是太後早就嫁到了皇家,臨終之前心心念念都是皇上,太後這個女兒,或許在趙家人的眼中,隻是一個背叛了家族人罷了。”
“這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趙家當年為了權勢魚地位將女兒嫁到了皇家,太後的心裏本就有著不滿,如今他們又要借著太後在翊國的地位,謀取他們的榮華富貴,甚至還要動搖皇上的江山,皇上可是太後的親兒子,太後怎麼會肯啊!”
說著,兩個人結伴離開了淩雲殿,邊走邊歎了一聲,隨即劉景天說道:“咱們就是個大夫,治病救人就是了,其他的……就算了吧。”說著微搖了搖頭,徐晨聽了也隻是一歎而已。
走到內殿,坐在翊宇的床邊,看著熟睡著的他,我微微一歎隨即說道:“翊郎,似乎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你熟睡的樣子,有的時候真盼著你睡著了,可有的時候,更希望你是醒著的。若是南兄說的真的是對的,那母後就太冤枉了,雖說她最後沒留下什麼遺憾,可還是……”
伸出手握著他的手,直到今日遇到這幾乎翻天的事情,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對於他是如此的依賴,看著他一直睡著,此刻確有一些落寞,好像不顧一切的叫醒他,來解決手中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心裏卻又希望他能夠多睡一會兒。側身俯臥在他的身邊,靜靜的守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翊宇終於醒了過來,見我睡在旁邊,一時不敢輕動,微微的挪動,生怕出現一點聲音,把我吵醒。卻不曾想,外麵不知道是誰此刻打碎了杯子,我瞬間醒了過來,發現麵前的翊宇不見了蹤跡,忙轉過身隻見他坐在床邊,眉頭微皺,輕輕撓著頭,我忙坐起身笑道:“皇上醒了,這幾杯酒水下肚,你睡得倒是快,搞得兩位王爺在這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左右為難。”
“外麵是誰打碎東西了!”翊宇見我笑了笑隨即厲聲對著門外喊道,之後聲音又和緩下來,轉頭一臉無奈的對我說道:“真是的,早知道如此,朕還不如剛剛把你叫醒。”外麵做事的宮人們聽到翊宇的聲音,嚇了一跳,心想如今雖是無心,卻吵醒了皇上,怯生生的走進來跪倒在地,便口呼罪過。我見了一笑隨即說道:“皇上,不過是打碎個杯子罷了,何必如此疾言厲色的!”說完轉頭對那個宮人說道:“好了,你起來吧,下去把外麵收拾幹淨,少了的杯子,去內廷司補上就是了。”宮人聽了連忙應著,隨後瑟瑟的離開了。
等宮人離開之後,我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那封信,有些遲疑,半晌才遞給已經坐在桌子旁,挑選著鮮果食用的翊宇,“翊郎,這件事還是你決定吧。”接過信,翊宇沒有急著看,而是揚起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神情恍惚,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雖然還沒有看信,便猜到這封信的內容絕對能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盯著手中的信,半晌才打開,幾乎是麵無表情的看完了一切。隨手將信放在身邊的桌子上。伸手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懷裏,等我坐在他的腿上之後他才說道:“你覺得,這人會是誰?有這天大的膽子,來謀害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