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滅族的大罪,有心的不多,能切切實實有機會做到的便更少了。”
“這天底下,總有人想在這天地之間攪弄風雲,卻從來不考慮後果。若是真的天塌地陷了,他們以為,這覆巢之下,還能有完卵嗎?”翊宇沉默很久之後,看著我一笑隨即說道:“既然這些人想把事情鬧大,那朕就隨了他們的願。如何啊?”
“這事,若真如南兄猜測的這般,那就不是他們想鬧到,而是這事,本來就很大!”我聽了,站起身輕聲說著,隨即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一束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照在我微揚的臉上,閉上雙眼,享受著和煦的溫暖。
起身走到我的身後,翊宇雙臂懷抱著我的腰間,身子前傾,靠在了我的身上,我隨即將雙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言不發,和他一起享受著這浮生難得的午後閑暇時光。
當晚,翊宇下旨,表麵上隻說不舍母後離世,要推遲幾日發喪,說的冠冕堂皇,卻又不容置疑,大臣們雖然不乏反對之聲,但是看著皇帝表現出的孝子形象,也隻好隱忍不言。隻有幾個人知道翊宇延遲發喪,就是為了等南靖的到來,大家相信,隻要南靖看到具體的情況,必然能夠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
“皇上突然宣布要延遲發喪,真的隻是因為舍不得嗎?就算是舍不得,留著屍體又有什麼用!”依舊是那個昏暗的房間,依舊是那個看不到臉的人,他一邊說一邊再思考著,猛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皇上此舉,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這個皇帝,可是聰明的很。”
“應該不會,斯威畢竟是南府的門徒,就算是皇帝懷疑,這首當其衝的也應該是南府!”
“你別忘了,之前南靖可是救了太後的命,而且他和五侯關係密切,皇上不會輕易懷疑他的,你馬上去安排,讓斯威趕緊離開,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絕對不能被皇帝找到,否則可就麻煩了!”站在前麵的黑衣人聽了,拱手一禮便離開了房間。
接到了羽輝送來的消息,南靖可沒有打算徑直啟程前往弈城,而是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去,他要先去抓一個人,一個背叛了江清南府的人,對於叛徒,江清南府,一向是“心狠手辣”。
“公子,人找到了,他的新主子,已經打算在今天晚上送它會老家了。”
“他是該會老家,但不是現在。捅出這麼大的婁子,本公子可不替他擔著,我江清南府,也有幾百年了,這幾百年來攢下來的聲名威望,可不能讓這麼一個雜碎給毀了。”
“是,那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派兩個人,去救一下吧。清理門戶的事情,就不勞外人動手了!秦兄連著這麼多封的飛鴿傳書,大概是怕時間一久,太後的屍體就沒法要了,我的先趕過去看一下,你記著,抓住之後,直接送到弈城的疾風王府去,我就不信,有誰能夠從那把人撈出去。”南靖說完,起身離開,把眼下的事情交待好了之後 ,便朝著弈城趕來。
月黑風高殺人夜。“主子交代,讓我們盡快送你離開,這裏是五千兩的銀票,夠你下半輩子花的了,趕緊走吧,以後,最後就別再露麵了。”背著包袱的斯威接過銀票道了句謝,轉身便離開了,殊不知身後,一柄利劍已經朝著他衝了過來。
幾聲利劍碰撞的聲音之後,斯威猛然回頭,剛剛給他錢的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同時,眼前站著的兩個人讓他心中一驚。“你應該知道,你跑不掉的,即使是他們,也無法阻攔江清南府。跟我們走吧,公子要見你!”
斯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說道:“青哥,你放過我吧,如果我回去,公子一定會不會放過我的!”見眼前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站起身,拔出佩劍,似乎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隻可惜,南靖想要的是活著的斯威,所以,此時的斯威已經是一個想死都死不了的人了。兩人控製住斯威,強行服下一粒藥丸之後,斯威便失去了意識,昏睡的如同一個死人。帶著斯威,兩個人一路朝著弈城趕來,按照南靖的吩咐,敲響了疾風王府的大門。
與此同時,南靖已經進宮,站在太後棺槨的麵前,審視著眼前的屍體,腦子裏閃過可能引發這種情況的所有可能,尋找著致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