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怪物臉色突然一變,矮個鬆開我正欲逃亡,卻好象被誰施了定身法一般,跨了幾步站在那就不動了!我耳中隻聽得噗!噗!兩響,跟著便是兩物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傳入鼻孔,我一聞到當場就嘔吐了出來。
夜色下一個人影推門而入,借著燈光,我一看既然是個和尚。
那和尚看模樣年紀也不是很大,身上披著一件破灰長衫,手中握著一串佛珠走了進來,彎腰便去地上拾取什麼,摸了一陣可能沒得手,轉頭對我說道:“有勞施主把燈打開,最近不知怎麼了,這眼神兒不太好使,可能是練功時走岔了氣了”。
其實當時借著臥室燈光,客廳還是能看得見一點,聞言我便打開燈,借著燈光一看,隻見地上倒著兩灘黑色的汙水,散發出奇臭無比的氣味。
和尚借著燈光從地上揀起兩顆小小的金色圓珠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和尚看著地上的兩灘汙水,對我說道自己是個雲遊的苦行僧,前幾天路過此地時,看到這住宅上方黑霧濃鬱,心知必有妖物。已經在此地轉悠好幾天了,今天終於等得這兩個妖物顯出原形來,就一舉渡了。所幸這兩個妖物大劫將至,所修道行也隨之銳減,才能讓他如此輕易得手。
我當下便知眼前這和尚絕非凡人,於是出口求救。
那和尚上下打量我半天,知我被妖物異術所迷,已入魔不淺,引發了地煞。如若要解的話,必得先行遠離親人,再設法把這異術給破了。
於是,無奈中,我便於當夜不辭而別……當時深恐與家人多呆一刻,家人就會多一份危險”。
說到這裏張鶴鳴停了下來。用一雙渾濁的眼睛期待的看著東子,似乎要東子相信自己當年離家不辭而別的原因。
東子見父親一口氣說完這些,似乎也費了不少精力,正在那努力調整著呼吸。心中歎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父親眼下已經身患重症,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姑且信了,就當是做兒子最後的孝道吧。”
如此一想,似乎心中某處一鬆,解開了一結。隨即想到父親所說的張家往事,便開口問道:“不是說還有一件,關於我們張家的舊事嗎?
張鶴鳴聽言,一雙手在胸前唆唆作響的摸著,似乎想解開胸前衣襟鈕扣,卻因為剛才一口氣把這陳年舊事說了出來,心情激動。雙手發抖,始終不得要領。
東子見狀,伸手幫忙解開了父親胸前一顆紐扣。
隻見一塊碧綠翡翠,從紐扣開口處滑了出來,張鶴鳴摸索著解下頸中所係玉佩,遞交給東子。
東子接過來握在手中,隻覺手感潤滑,一絲清涼直達腦海,精神隨之一振。
看那玉配雕成一塊半月形狀的棲鳳之態,色澤碧綠。玉中隱隱藏伏一道紅色絲線,就象是鳳凰體內血脈。雕刻得詡詡如生,似隨時欲振翅高飛,正為上好翡翠所刻。
張鶴鳴說道:“這玉佩本來是一塊整體,你手中這隻是半塊,稱之為鳳佩,另有一半凰佩與它成對相映,為雙宿雙棲之意”。
東子聽到這麼一說心中想到“這玉佩……該不會……是父母當年與誰家指腹為婚的……信物吧?
張鶴鳴接著說道:“這塊玉佩自張家祖宗一代代傳下來,到我手中時已經是第七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