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對方似乎很排斥。”
徐大海想了想拿起對講機走進門邊道:“老哥,咱們能聊聊嗎,小姑娘和你無冤無仇,如果為了解決問題咱們可以換種方式,不一定非要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持刀綁架人質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件洗的有些發白的藍布襯衫,褲子是灰色麻布麵料,皮鞋又髒又破,看樣子就是個生活在溫飽線的普通人,扔在人堆裏根本看不出來具備犯罪可能,而被他劫持應該是會所的迎賓,因為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此刻被刀架在脖子上嚇的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你們都是一夥兒的,你們都是一夥的。”男人情緒非常激動,握刀的手也顫抖的愈發厲害。
“老哥你誤會了,我是警察沒有道理是說不清楚的,你放心不管什麼問題我都能替你解決,先把刀放下,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們全都是騙子,我再也不上當了,讓記者來,我要見記者。”
徐大海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懷疑我來此是早有準備,他道:“你的要求我百分百可以辦到,但咱們是不是先把小姑娘放了,總不能以這種狀態被拍攝上報紙吧?”
“我不怕,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有種你們就殺死我,你們這群畜牲,讓記者來我要見記者。”
他情緒沒有絲毫好轉,而且手上刀子時不時亂比劃一下,稍一偏差就有可能傷害到人質,徐大海見狀走回車旁對我道:“你能不能去一趟?”
“不行,這有違紀律。”剛才被徐大海罵的那人插嘴道。
“紀律,扯蛋的紀律,人質有危險你沒看見嗎?”
“咱們得想法子解決這場犯罪,而不是滿足他的要求。”
“那麼你說應該怎麼辦?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談判。”
“那就擊斃他。”
一聽這話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徐大海微微點頭道:“羅勤,你們他媽的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缺德事?”
聽到羅勤這個名字我心裏也是微微一頓,這人我也聽王子傑說過,他是市局刑警隊副隊長,隻見羅勤滿臉立刻漲的通紅道:“老徐你是不是瘋了,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咱們都是為了保證人質的安全,難道你覺得以目前犯罪人的狀態,人質安全嗎?”
“是嗎,那麼我覺得你想殺人滅口這種判斷是錯誤的?”徐大海似乎根本不想給他這位同僚留絲毫麵子,每一個字都顯得咄咄逼人,連我都覺得他實在過分,看來“徐瘋子”這個綽號不是白來的。
羅勤看樣子都快被氣瘋了,但他最終隻是哼了一聲扭頭走開了,徐大海問我道:“你覺得自己有把握嗎?”
說實話我做小報記者時的工作證還真放在身上沒丟,冒充記者那是再合適不過,看來冥冥之中有天定,來這裏就是組成我生命的一部分,想到這我基本沒有猶豫道:“沒問題,但需要我做些什麼?”
“你保證好自己安全就可以了,另外一定要把他說的話詳細記錄,這是你們的強項沒問題吧?”
我點點頭,王子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哥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可千萬別逞英雄,解救人質絕不是你的活兒。”
我心裏陡然變的緊張起來,深深吸口氣點點頭,徐大海對我到頗為友善道:“你隻是走個過場而已,他肯定不會傷害你,但你千萬別激怒他否則對人質不利,你隻要記錄他所說的話就可以了。”
我還是鼓起勇氣掏出紀律本將原來報社的記者證掛在脖子上走到門口道:“大哥,您看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