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真沒必要,這都是小事。”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今天在這場慈善晚宴上為大家提供服務的絕大部分都是勤工儉學的在校大學生,這些孩子論經濟實力或許比起咱們這些人來差了不少,但他們能有這樣的自覺性願意靠自己的勞動賺錢供養自己,這是值得我們這些所謂前輩誇獎甚至學習的,不知道我這麼說陳總是否認可?”
“嗯,不錯,確實不錯。”陳總那張肥胖的臉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起來,而羅麗新的語氣漸漸開始變的冷峻。
“有一句名言我想這裏大部分都知道: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他。何況我不覺得這位姑娘出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需要以這種惡言相對,不知道陳總家裏有女兒嗎?”
羅麗新雖然是個女人,但此時所表現出的高人一等的氣質讓陳總這樣的男人在她麵前簡直猶如一頭猩猩,她語調平緩,表情寧靜,但我想陳總此時所受的壓力,絕不比遭受他恫嚇的小姑娘少多少,他有些尷尬的鬆了鬆頸脖處的領帶結道:“我,我還沒有孩子。”
“是嗎,我有兩個兒子,卻沒有女兒,但我本身也是一個女兒,所以我知道女孩子對於父母而言意味著更加強烈的牽掛與憐愛,如果您有女兒在外麵被人如此苛責,您會做何感想?”
“我、我……”現在輪到陳總開始結巴。
“所以我鄭重的請您向這位小姐道歉,因為您的態度和語言傷害了她的自尊,人格不應以金錢劃分等級,所以您沒有權利踐踏別人的尊嚴。”
羅麗新說完這句話表情已經變的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對方不答應道歉,她隨時可能讓身後虎背熊腰的葉子清把這個姓陳的矮胖子扔下河去。
氣氛頓時僵住了,整個龍舟裏氣氛安靜的連掉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看樣子“陳總”並不情願道歉,所以此刻的他有些火冒三丈,這從他“臉皮”的顏色就能推斷出,不過羅麗新這種“溝通方式”顯然是他從來不曾經曆過的,所以也沒有辦法對付她,畢竟羅麗新不是那個被他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的服務生,且不說她的身份背景,這艘船可是她的“地盤”,而且以葉子清的體格“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此時羅麗新握住那位還有些畏畏縮縮的大學生,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道:“陳總,今天我不是和你較勁,我隻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要求你必須向無端遭受你侮辱的女孩道歉,她今天是為了神力企業工作,就是企業的一份子,我作為企業的負責人對她們必須負責。”
“羅總,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陳總似乎要“爆發”了。
“陳總,我媽剛才說的話我個人認為字字在理,如果你覺得不對那麼可以指出這些話哪裏有錯,如此你可以從這裏走出去,可是假如你說不出錯在哪兒,隻是覺得今天這場慈善晚宴隻是你個人一個發泄的場所,那麼我奉陪你到底,咱兩單挑,如果你把我打倒在地你也可以走,否則你最好向這個女孩賠禮道歉。”葉子清走到母親身邊低著頭對矮自己一個腦袋的陳總說道。
“好。”此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我也在心裏暗暗為這對母子喝彩,這才是富人應該有的行為和責任。
麵對著高自己一頭的“拳擊對手”,陳總顯然沒有絲毫勝算,而麵對著羅麗新陳總顯然更加不是其對手,他忽然扭頭惡狠狠對小姑娘道:“對不起了。”說罷一跺腳穿過人群朝一樓而去。
羅麗新立刻恢複一貫的笑容,道:“對於今天發生的意外狀況我向大家表示道歉,我沒有資格教訓在場的任何一位嘉賓,但我真誠的希望人與人之間能夠有更多的寬容、幫助而非傷害、算計。”這番話引來了一陣掌聲,顯然今晚羅麗新母子給R市精英們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之後慈善拍賣進行的順風順水,我也把那兩萬元給捐了,到了淩晨慈善晚宴取得了預期的效果,但我始終沒有看見陳總的出現,或許他現在是又羞愧又後悔,但這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