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是無故出現,它出現就勢必有一條通道是通行的,而能夠通行的在張月珠麵前無非隻有兩個。
一個是她進來的那一條,另外一個則是生門所在的地方。
至於其他七門,根本就不可能是通行的,遁甲八門,一生一死,其餘六門是有困的作用。
而能夠起到困人的作用,這幾條道均不能連通,否則豈不是有了七條生門。
張月珠想的很清楚,在發現了這一點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在外麵已經呆了很久了,足有五六個時辰了。
這對於一向自視其高的她來說,簡直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她不容許自己再這樣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此地無所事事。
她要為自己找一條生路,而經過她不斷的努力和摸索,終於她找到了生門的方向。
張月珠屏住呼吸,靜靜的等著又一陣風起,風或許會有回旋,但它最後終究會飛過正確的通道。
沙沙!
半個時辰後,一陣細微的揚風,悄無聲息的到來,吹動了張月珠的發絲,也撩動了她的心緒。
此刻,她的心情無比的欣喜,她已經確定了這一點,她能夠安全的走出去了。
她的推斷沒有錯,此地的確隻有兩個地方是能夠容許風吹過的,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妄動。
因為這股風是從生門吹出,來的太突然,她沒有發現這股風是從什麼地方吹出。
張月珠嚴陣以待,繼續在地上盤坐,靜等著下一股風聲吹來,她相信隻要她堅持,就一定能夠找到最終生門的方向,這個時間已經不遠了。
... ...
在張月珠耐心的等候的時候,外麵的眾人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以往這些光罩同樣是要間隔五六個時辰,但這最後的五六個時辰,他們卻感覺極為的難熬。
每隔一息,他們就如同走過了三秋一般,整個人都是急躁的,有的人甚至心緒不寧,一直在來回的踱步,期望時間能夠走快一點。
在七十級台階以上的眾人,在發現這個光芒時刻都沒有綻放的時候,也是等不及,自己艱難的邁著步子向著上麵走去。
閔勝望著在前麵辛苦前行的幾人,搖了搖頭,能夠輕鬆的或許,為何還要這般費力的去追求,他是不想再走了,他已經走得夠累了。
雖然他和其他人一樣度日如年,但他畢竟是來自天機門,心胸城府自然也要比其他人深一點,怒喜不形於色,他身軀筆直的站在台階上,雙目搖搖的望著前方,他通過不斷的呢張望,來減少自己內心那急促的心情。
閔勝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其他一些有趣的事情,以用來消耗這長達數個時辰的等待。
最後,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十來個時辰前,與他對話的那個少女,他感覺這個少女一定是看出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獨特之處,不然也絕對不會專門停下來詢問他問題。
閔勝想到這點,嘴角不由露出了癡癡的笑容,如同白癡一般,嘴角含笑,讓人咋舌。
不過,他本就站在最上麵幾個,能夠看到他的人,卻是很少,此時,眾人全都急不可耐,根本就沒有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因而閔勝發呆的這一幕,並沒有人看見。
時間一直在走,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站在台階上的眾人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急躁,直接開口怒罵了起來。
“最後一個進去的是誰啊,他怎麼這麼垃圾,別人隻需要短短三四個時辰就過關了,這個人竟然磨蹭了六個個小時了,真是一個廢物。”
“就是,不但浪費自己的時間,還在這裏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時間不要錢啊,我若是遇見了這個人,一定拿我的斧頭削死他,媽個比的。”
“我也是,這個廢物真是蠢得不行,這麼一點小事,都需要磨磨蹭蹭,我倒是想不清楚了,別人都能夠這麼快,為什麼他就這麼慢呢?”
“... ...”
外麵的痛罵聲此起彼伏,久久都不絕於耳。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的罵聲也是越來越難聽,他們就如同滾刀肉一般,肆無忌憚,言語自然也是極為的放肆。
這些人裏麵說話聲音最大的無疑的衝在最前麵的一些人,他們中絕大多數都參與了擊殺荊守。
連尚天門此行領頭的大弟子,他們都敢殺,罵一個人又算的了什麼,而且經過他們這一番有意的屠殺,此地所剩下的尚天門的弟子寥寥無幾,唯一剩下的幾個全都在七十級以上,而且隻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