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要逼我肉麻
直到現在趕到雲國,又聽說湯帝,再次複活。
蓮安眼眸微微一眯,“是你?”
雪千一聽,臉色一沉,雪顏也化成了黑麵。
這個夜神,他怎麼不認識?
兩個人還交過手,夜神亦是曾劫蓮安的人,怎麼能忘記了?
“當然是我。”夜神淡淡一笑,恢複了正常臉色,“跟我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蓮安怔了怔,回望了一眼黑臉的雪千和紫冽。
夜神雖然曾擄過她,但卻仍然是她能信得過的人。
蓮安頷首,雪千卻一聲不哼地跟在後麵。
夜神瞪了一眼雪千,淡淡地道,“蓮安,不要讓其他人跟來哦。”
“沒事,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蓮安看到雪千的臉就要變了,不忍讓這個從來沒發過火的男人發火。
夜神冷哼,也沒再說話,和蓮安一起朝室內而去。
雲國皇宮。
離吻還不曾回到宮中,他仍然是留在幽水鎮上。
風靜大發脾氣,在天候宮摔了一大半天的東西,終於平息下來。
“皇上……皇上真的去幽水鎮了?”
風靜冷冷地問那些跪在地上的侍男。
離吻是偷偷地去的,他怕風靜去搞事,但是,始終是未能將蓮安的心奪回來。
所以,風靜一連幾天不見離吻,大為怒火,衝入天候殿,卻一個人也沒看到。
問那些侍男,一個個都答不出。
隻有徐公公,最後還是受不了風靜的拷問招了出來。
徐公公跪在地上,額頭直淌血,連聲應道,“是……是,是去了幽水鎮……奴才也隻是聽人家說的,皇上是去尋皇後娘娘了……”
風靜一聽,氣得目赤欲裂,一掌欲劈向徐公公,卻聽到轟的一聲,殿頂瞬間有一道大亮光而來,風靜抬頭一看,立刻飛躍開。
跪著的侍男也不等風靜下命令,紛紛逃竄出去!
“哈哈哈……朕的帝位,是朕的,哈哈……”
一個恐怖的笑聲響了起來。
整個天候宮中,隻剩下嚇呆了的風靜。
瞬間,一個高大的影子掠至風靜前麵。
那張臉,那雙嗜血的眼睛,那猙獰的笑容,風靜又怎麼會忘記?
雖然那一頭墨發,已然變成了如同鮮血一般的紅發。
可是那充滿殺氣的五官,風靜又怎麼能忘記得了。
殺人無數,嗜血無比,人人畏之!
風靜臉色大變!
她再強再怎麼樣,也不是湯帝的對手。
這個男人,正是湯帝!
“你……你沒有死?”
風靜大驚,失聲叫道。
湯帝上官楚楓眯著眼睛,一步步地朝風靜走來,風靜嚇得魂飛魄散,用盡全身力氣發動隱身術,瞬間消失在上官楚楓的前麵。
那種隱身術,人的一生隻可以用三次。
三次過後,靈術全失,可是到了這種危急時機,風靜怎麼會不用呢。
上官楚楓冷冷一笑,他的笑聲,雖然低啞,然而,已傳遍了所有的宮殿。
皇宮中又是大亂。
眾人逃的逃,走的走,都害怕被上官楚楓幹掉。
殘暴無比的帝王,又回來了!
宮中大亂,上官楚楓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當晚的他,並沒有死。
死的隻是一個替身。
雖然當晚的確中毒而無法發揮最強的力量,但還有能力逃走,隻是如此一來,靈氣大傷,所以隻得躲於山洞中,等自己的靈氣恢複後方出來。
那些天,他製造出另一個分身而去恐嚇蓮安等人。
而他想的,當然是他的皇權。
他的一生,生存的意義就在皇權。
上官楚楓走出天候宮,隻見一路上宮人紛紛竄逃著,上官楚楓冷冷一笑,手一揚,隻見宮中四處驀然升起了四道白牆,一下子擋住了所有宮人的去路!
這個天下,是他的!
這些人,這些人的命,也是他的!
“哈哈哈……朕的皇宮,朕回來了,朕回來了!”
上官楚楓的笑聲一波波地回蕩著,所有的侍男、侍女等等,都嚇得臉無人色,有的甚至跳河自盡,宮中已亂得無日無天。
徐公公圓滑,連忙到上官楚楓前麵跪下,“奴才恭迎皇上回宮!”
後麵嚇得直哆嗦的侍男們亦機智了起來,齊齊跪了下來,“恭迎皇上回宮!”
上官楚楓停止了笑意,冷冷地掃著那些跪在前麵哆嗦的侍人,終是沒有出手將他們殺死。
畢竟,這皇宮,是要有人,才像樣。
“徐公公,給朕昭告天下,這天下,是朕的,是湯帝的!”
徐公公連忙應了,一頭冷汗地回到了禦書房中寫下了聖旨。
也就等於將之前的離吻廢了,帝位重歸湯帝。
天下,又將是怎麼樣的驚恐呢?
離吻在幽水鎮幾次求見蓮安,都不得所見。
三天後,才收到了宮人們偷偷給他傳來的飛鴿傳書,說明了湯帝已回到了宮中。
宮中人心大亂,人人被困於宮中。
離吻捏著那張紙條,冷汗滲出,憤怒地一拳砸在了牆上!
所有的努力,都浪費了!
所有的犧牲,也白白付出了!
這一次重歸的湯帝,隻怕會更強,更嗜血!
“立刻能知千雪宮的人,湯帝現身,於雲國皇宮中!”
離吻臉色蒼白,冷冷地下命令。
有人領命,馬上到蓮醉酒館中稟報。
此期間,蓮安和夜神等人,正研究著夜神帶來的毒藥。
“這種毒,能行麼?噬骨粉……名字的確霸氣,隻是有了上次的教訓,隻怕湯帝不會再中招了。”
風濯斜睨著桌麵上的那一小白瓶,上麵刻著三個大字:噬骨粉。
蓮安頷首,“說得不錯,夜神,這毒藥看來是沒用了。”
夜神一臉沮喪。
“這樣吧,讓我變身為蓮安,引誘湯帝中毒。”
雪千突然說話了,他一直默默無言,他的氣質和夜神有幾分相似,然而,夜神比他多了幾分狡猾。
冰塊一樣的男人,往往是言出驚人的,雪千就是如此。
眾人驚訝地看著雪千。
“變身術和陷身術一樣,一生中隻可以用三次,雪千,上次救蓮安的時候已用了一次了,再用一次,你靈氣更大傷。”
風濯臉色一變,冷冷地阻止了雪千。
蓮安怔了怔,上次?
在她的印象中,好象沒有雪千用隱身術來救她吧?
夜神臉色不自然,一段時間沒見,一下子看到蓮安身邊圍著那麼多個男人,自然心有不悅。
然而,他們是蓮安的正式夫侍,而他,什麼也不是。
風濯掃了一眼蓮安,“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時你都昏迷了,湯帝是個不好殺的家夥,雪千才用隱身術將你救出來。當時等於用了兩次了……雪千再用一次變身術,隻怕……”
雪千麵無表情。
“也隻有如此了,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堅決不可!你若是如此……那我就殺了這個女人!反正她也不在乎你。”風濯冷冷地盯著蓮安,蓮安一臉自然,仿佛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哼,你說殺就殺?這是我的女人,再說一句,我把你的嘴也縫上了!”
桃允香冷冷地道,風濯雙目立刻冒火,紫冽結結巴巴地拉著蓮安,“娘子……他們……他們要打架,娘子來到我身邊……”
夜神撇了紫冽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還有很多種方法,我們研究一下吧!”
眾人眼神有異地對望一眼,隻好再靜下來商討。
隻可惜商討了一大半天,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眾人沉默,許久,蓮安淡淡地道,“我的超能力,或者能困得住湯帝,雖然不是異術,但是能量卻比異術強大。”
眾人對望一眼,上次,蓮安不就是製服了離吻嗎?
離吻雖然不如湯帝厲害,但是如果能製服離吻,也表明她的能力,已超過雪千等人。
雪千和風濯、桃允香等人,還得和離吻過幾十招,還分不出勝負呢!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雪千冷漠地堅決反對。
蓮安揚揚黛眉,撫著倚在她身邊的小紫冽那嫩白的臉,“那麼您們說呢,哪一種不危險?用其他的方法,我瞧您們也被人家炸成灰了也不知道吧?”
幾句話,眾人又分外的沉默。
“丫的真厭惡,怕什麼,大不了死了,個個垂頭喪氣的作甚,都給我到酒館裏幹活去!”蓮安一看這場麵,就要爆炸了。
最看不入眼的,是這些男人一副擔心的樣子。
誰知道他們的心裏在想什麼?
他們忠不忠於自己,仍然是一個問題啊。
眾人有些哭笑不得,這時侍男匆匆來報,“主子,外麵有位自稱是皇上的人要見主子!”
“不見,讓他滾!”
蓮安火大地揚手。
那離吻,居然還沒走?
風濯給她的情報,那就是假的?哼,不過也罷,她在乎的,不再是他。
侍男臉色猶豫了一下,終是小聲答道,“主子,那人已知道主子不想見他,所以托話給小人。那人說,湯帝重歸到皇宮,請主子小心一點!”
蓮安怔了怔,揚揚手示意他下去。
眾男也默默地走出室內。
也罷,什麼辦法也想不著,不如……
“將酒館關了,湯帝隨時都會到這裏來,不能讓一些無辜百姓牽連於內。”
蓮安冷冷地下命令。
雪千臉色微微一緩,這個女人雖然大部分都表示得沒心沒肺的,但是,她,還是有血性的啊。
所以,多努力,她總是會接受自己的。
眾人聽話地將酒館關了,一時間,幽水鎮上人人紛紛猜測,是不是蓮安要離開幽水鎮,而將酒館關門了?
也對呀,皇上到幽水鎮一鬧,眾人都得以一見那玉樹臨風的皇上,於是眾人不得不猜測,蓮安怎麼可能放掉一個如此俊逸的皇上呢。
而秦子墨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去找蓮安。
然,蓮安不願意見他。
這枚情癡,一直徘徊在蓮安的酒館前,每隔半時辰去敲門求見,害得侍男一見他就躲。
而離吻,亦欲求見,可惜蓮安也不屑於見他,湯帝一來的話,那他可是孤身奮戰,命定會絕滅。
那又如何?
已無計可施,隻能如此。
四月天氣明媚。
離吻坐在侍男租下來的院子裏,靜靜地望著那一壇似錦繁花,時光的喧囂從耳邊流淌而過。
靜靜回想著和蓮安相識的歲月,他一個異界的人穿越到現代,刻意去找能殺掉湯帝的女人。
他潛入了殺手集團,也認識了集團裏重點培訓的蓮安。
雖然蓮安的成績讓他還是有些失望,然而,能做到這一步,對於一個內心沒有安全感的蓮安來說,或者不容易了。
相識相親相愛,隻不過如同瞬間。
然,離開的日子卻是那麼難受。
看著她在別人的身邊,笑,難過,憤怒,原來他的心也會痛。
得到之時,覺得不愛。
失去之時,愛如命珍貴。
離吻驀然握緊手中的杯,茶杯的茶水已涼了。
“皇上……”
一個略顯嬌氣的聲音傳來,離吻瞬間心喜又瞬間失望,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女人,那人卻不是蓮安。
而是他的侍女小舞。
那便在舞宴之上吸引了離吻,卻被風離鬧一鬧,那個侍女沒料到還活著。
“你怎麼在這裏?”
離吻冷冷地問,雖然他喜歡蓮安,但是不代表他會喜歡小舞,那個時候心裏空虛,如今在蓮安的地盤上。
嘖嘖,要是再被蓮安發現他偷腥,那還得了?
小舞福了一福,“皇上……其實是張侍衛將奴婢帶在身邊的,說奴婢可能會能讓皇上開心一點……”
“你走吧!”
小舞怔了怔,她好不容易搭上這個絕世好皇帝,到了這節眼上怎麼生出這等事兒了?
皇上不是很喜歡她嗎?
“皇上……奴婢……做錯了什麼了嗎?”小舞喃喃地問道。
離吻有些不耐煩,揚手,然,小舞卻眼中閃出盈盈淚花。
“皇上……奴婢真的沒做錯什麼嗎?”
小舞哭得梨花帶雨,一副可憐相,離吻臉色一緩,最不見得女人哭,多情男皆如此。
正在離吻欲安慰小舞的時候,嗖的一聲,白光刺眼,離吻隻覺得臉上一熱,等他定睛看清楚,驚得臉無人色!
小舞,已成為兩段了!
血染紅了白玉地,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冷冷地盯著離吻!
男人五官猙獰,雙目充血,嗜血眼神將離吻盯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手中,冰劍汩汩淌血。
小舞,就是他殺的!
“你……上官楚楓!你沒有死?”
離吻後退幾步,聲音微顫,雖然湯帝未曾動手,一邊的侍男早就嚇得逃掉了。
那強大的殺氣,不是任何人都會有的。
“朕怎麼可能會死?離吻,你搶朕的那個人,占朕的帝位……你說,朕要怎麼懲罰你呢?”湯帝冷冷一笑,眯著眼睛看著略有些恐懼的離吻。
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這樣,又太便宜他了!
上官楚楓冷冷一笑,心裏盤打著主意。
離吻臉色煞白,但他沒有逃。
在湯帝的前麵,還能逃麼?
他想殺的人,遠遠不是逃就能逃出來的。
離吻冷然一笑。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事到如此,避亦無用。
“上官楚楓,你作為帝王,殘暴待民,殘殺蒼生,就算我們不殺你,也有其他人殺你!要殺便殺,要斬就斬,來吧!”
離吻悲愴一笑,自以為真的將湯帝幹掉。
浪費時間,浪費了蓮安的努力,如今決一死戰,或者也能對得起蓮安。
上官楚楓冷冷揚眉,冷笑如魔鬼,“朕早就說過,你們對付不了朕,誰也殺不了朕……豈料你們還敢於太歲頭上動土,活膩了呢!”
上官楚楓伸出左手中指,輕輕地拭掉了劍上的血。
冰劍削鐵如泥,可以省力氣。
並且對付離吻這等小人物,他才不屑動用他最好的靈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