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脆響,那根緊繃的弦斷了!
一則笑看他,臉上玩味的表情更濃。
“問你個問題,”晃著他扇子走過來,執起酒壺給弘基倒上一杯,“今後打算怎麼辦?”
弘基把玩著精致白玉酒盅,苦笑,一則啊一則,從來都是一陣見血。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弘基站起來,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一則真是一個會享受的人,僅這一扇窗就可窺見全部風光。
“兩條路,”一則說到,“一收回你所有的心思,和往常一樣跟你那青梅竹馬的沁夫人好好過日子。二邁過你那道坎兒,和她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
可我明明不喜歡那個人,本該說這句話的!
“還記得芷蓮吧?”
“……記得。”
“不瞞你,雖然我林敏尋花問柳,處處留情,但她永遠是我最愛的、最尊敬的女人,你我不一樣。”
弘基自倒了一杯,看著煞白雪景,心,突然就亂了……
又是一年春,脫去冬日的慵懶,百花齊放,爭相鬥豔,那一抹嫩芽也在爭享春日的風光。
唯式拿著剪刀正在修剪冬日的殘留的枝葉,眉畫進來。
“老爺派人傳話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唯式答應著停下手中的活計,自那日宮宴後,唯式一直再想著怎樣幫助藕佳獲得弘基的寵愛而又不被沁伊發覺。
她在想,苦於怎樣都找不到萬全之策。
“夫人,”眉畫輕聲叫道,“六福晉派人送來的帖子。”
唯式趕忙接過來,想著應該是演音的壽辰邀請自己過去,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演音每年的壽辰都會給各福晉、及親近的姐妹下名帖,唯式每年都去的。
也都見識過各王府的福晉,其中醇親王五子的福晉鈕祜祿·章和和唯式關係最為親密,平日裏兩人來往頻繁,也常說些親密的體己話。
主意打定,當下心情疏朗起來,叫人備車去了醇親王府。
“福晉,”唯式俯身施禮,“聽門上的人說,福晉好些日子沒出門了。”
“懶得動彈,你來的正好,快來跟我說說話。”
“不會是生病了吧,請太醫瞧了沒。”
章和擺擺手。
“春困秋乏,也隻是開些提神的藥。”
“身體無恙就好,我還想著和你一起到郊外遊玩一天呢。”
“過些日子吧,對了,我剛收到六福晉的帖子,過幾天是她的壽辰,我跟她說說,咱們場地換到郊外,每年的壽辰都是聽戲打牌都膩了。”
“這下好了,出去散散心,咱們姐妹一起說說話解解悶,”頓了頓又說到,“也不知道今年都有誰?”
“還不是那——”話未說完,章和一下子就坐起來了,原本躺在搖椅上的她四肢無力,突然間想到的什麼讓她瞬間精神了,“你說寧郡王福晉會不會來?”
唯式搖搖頭沒說話。
“演音肯定會請她的,她來不來就不一定了,你妹妹沒跟你說?”
唯式笑了。
“最近跟沁伊見得少了,”唯式不會在人前暴露她和沁伊不和的事實。
章和重新躺下,搖椅慢悠悠的晃著。
“你說他們的婚事當時鬧得多大,‘今生隻娶你一人’,一個無名無份,一個放棄王爵,多麼讓人羨慕,多麼讓人敬佩。如今——唉,不可能嘛,三妻四妾太正常了,”末了又像想起什麼來,“你們家那個是不是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