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怎麼的了?剛剛不是還挺囂張的嗎?這會慫什麼啊?”
“瞧著這麼大一堆,敢情長的淨都是肥肉慫膽,隻知道欺軟怕硬是吧?”
“今天這事,你換別的人那裏,我路六也就不管了,但你欺負到我家螢衣小美人這裏,就是你自尋死路了。”路遙冷笑著,拿腳踢了踢錢莊:“來,起來,別往地上跪著,拿出你剛剛對我家螢衣小美人時的王八之氣,讓爺也見見你的威風。”
“大哥,不,爺,大爺,我家就我一根獨苗,您就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別不敢啊,爺跟你保證,你要是能把爺給震住了,這事爺今天就翻了篇,不然的話,就把你這意圖作案的工具給爺留下來吧。”
看著路遙這一副非得讓他留下點什麼的架勢,錢莊都快哭了:“我給錢還不行嗎?我給錢。”
像是突然猛的醒悟一樣,錢莊連忙手忙腳亂的去翻身上的錢袋,結果一不小心扯到了腰間那本就岌岌可危的係帶,外衣一下子散開。
上半身白花花的肥肉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肚子上層層疊疊的,錢莊自已也嚇了一跳,剛翻出來的錢袋都被扔到了一邊,連忙就要去係好,結果扯了半天都扯不到一塊,隻能夠站起來,剛一站起來,早就被他給解開了的褲子一下子就掉了。
所有一覽無遺。
螢衣驚呼出聲,慌亂的起身要去遮擋讓路遙不要看,可路遙卻不避不躲。
在錢莊滿臉震驚過度,不知所措的表情下,打量了一會。
“這麼小,也敢上花樓來尋樂子?”
這麼小……
這麼小……
這麼……
小……
小!!
錢莊整個腦子一遍空白,都還沒有從突然暴露的震驚恢複過來,一個跟學了移形幻影的神技似的的‘小’字就突然強勢的鑽進他腦子裏,各種來回不停的飄忽。
所有的害怕恐慌全都被迎頭澆下的一盆涼水給澆了個幹幹淨淨,表情一下子傻了,眼神也變得無比的空洞。
千金裏的掌櫃剛聽到小二稟報說出了事過來,人才到外頭呢,就聽到了路遙這麼一句話,正疑惑著什麼東西小不小的呢,一走到門口,看清楚裏間的情況之下,縱是也曆經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掌櫃的,一時之間也有些懵著了。
原來這個小,是指的這個‘小’啊。
不對啊,您不是個姑娘家嗎?雖然穿著男裝,可實打實的是個姑娘啊,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眼都不眨的盯著人男子的那裏,還說出,說出這種話呢!
“哎喲喂,這是出什麼大事了?”想起路遙手裏的那塊玉佩,掌櫃的連忙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幾個大步邁進去,一邊問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將路遙的視線給擋了。
“六爺,這是怎麼惹您不快了?讓您生這麼大氣?”掌櫃的滿臉討好的笑,暗地裏那手衝著跟過來的小二一個勁的揮著,示意人趕緊把後麵的人衣服給穿上。
說話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心裏感慨,這人還真是不能夠單瞧外貌的,這瞧著是個肥頭大耳的大塊頭,結果該大的地方卻……唉……
“要真是惹了我,還沒什麼,但這隻豬……不對,豬那麼可愛,我這麼侮辱它不太合適,這條臭肥……毛毛蟲,惹了我家小美人。”
路遙這‘毛毛蟲’三個字一出,隱約的就跟某樣東西給重合了,掌櫃的小小的走了下神,隨即轉頭滿臉求知欲的看著路遙:“你家小美人?”
路遙撇了他一眼,聲音冷得厲害:“掌櫃的,你也應該知道,我每次到你這千金裏來,都是為了的螢衣。”
掌櫃的心想,您每次來這千金裏,難道不是為了那盤仙女果兒嗎?但看路遙麵色不虞,他還是很識趣的把話給藏在了肚子裏,連連附和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掌櫃的賠著笑安撫著路遙,看了眼站在那裏的螢衣。
盡管是裹著毯子,那身上的痕跡也沒能遮全,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眼眶發紅的樣子,還有這滿屋子的狼藉,再看了一眼那邊站著已經穿好了衣服,滿腦門血的錢莊,掌櫃的大概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