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幹淨的衣服,還未拆封的整套護膚品,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櫃子上,秦早早微微勾了下唇,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那麼細心。
她躺到房間正中央的床上,夜風透過落地大窗吹了進來,圓形大床四周的白色帷幔飄飄揚揚,她輕輕歎了口氣,轉過身子,望向露台方向,月似銀盤,看來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她閉上眼,腦海裏猛地浮現出連奕之那張妖孽無比的臉,女人嚇得立馬睜開眼,迅速轉了個身,這才重新閉上眼睛。
她和連奕之,真的可以嗎?
這一切……還真是不可思議。
另一邊,連奕之也剛好出浴室,鬆鬆垮垮的藍色浴袍,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和白皙的肌膚。
可能是由於剛洗過澡的關係,男人目光雖然清冷,但臉頰卻帶了一抹可疑的緋紅,他邁著長腿走到露台上,看著對麵黑漆漆的房間,眼底是難得的柔和。
過了一會,他打了個口哨,一隻雪白的毛球兒就朝露台奔了過來。
毛球兒正是那隻名為“ZaoZao”的西伯利亞雪橇犬,是連奕之離開莊園的時候特意讓人送回來的,小狗崽剛洗過澡,整身皮毛蓬蓬軟軟的,躺在男人腳邊翻著肚皮打了個滾,微風一吹,還帶著股青草的芬香。
連奕之蹲下身摸了摸小狗崽的腦袋,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兩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走回房間,小狗崽“ZaoZao”也扭著屁股跟了上去。
連奕之從床頭櫃裏翻出一本黑皮本子,他握著筆在其中一張空白頁上刷刷畫了一個嘟著嘴的卷發少女,畫完後,又在少女身邊畫上個雙手抱臂的年輕男子。
將紙張從本子上撕下來,連奕之舉到眼前看了看,漂亮的眉宇輕輕皺了一下,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是不是應該寫幾句話?可是該寫什麼好呢?
連奕之想了想,最後提筆在嘟嘴少女和抱臂男人間畫了幾個簡單的小愛心,這才滿意的揚起唇角。
他將這幅畫輕輕卷起來,又找了根絲帶細細紮好,最後綁在小狗崽的脖子上。
他拍拍小狗崽的腦袋,命令道,“把東西送到對麵去,明天給你吃肉骨頭。”
小狗崽似乎真的聽懂了,歡快的搖搖尾巴,轉頭屁顛顛兒就往對麵的房間奔去。
秦早早輾轉反側,正逼自己快點入睡,就察覺自己的睡衣衣角被外力往後扯了兩下。
她愣了愣,睜開眼往身後看了看,沒有人,莫非是錯覺?她重新躺好,結果剛閉上眼衣角又被用力扯了一下。
什麼情況?
秦早早屏住呼吸,緩緩轉過身,待看到床下那隻吐著舌頭的白色小狗崽時,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的,原來是它啊?還以為見鬼了呢!
“ZaoZao?”她試圖叫了一聲,小狗崽立馬仰頭看向她,秦早早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家夥還真是聽話,隨即又覺得無比別扭,有誰會對一隻狗喊自己名字的?
小狗崽見秦早早坐起身,立馬扒著對方的腿唰唰往上爬,最後仰著腦袋用力晃脖子上的“護送品”。
秦早早是非常喜歡小動物的,加之這隻狗是龜毛又潔癖的連大神養的,也就一點兒不用擔心小狗崽的衛生問題了,她索性抱著狗站起來點開燈。
然後,她就發現小狗崽脖子裏掛著的那一卷東西了。
秦早早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她拆開紙張攤平一看,居然是一副簡筆漫畫。
隻不過,連奕之為什麼要把她畫得那麼花癡啊啊。
搞得她像是在求男人麼麼噠一樣,而男人則不可一世的仰著腦袋,雙手抱臂,一副酷帥狂霸拽的架勢。
真是太可惡了,秦早早找出了一支筆,趴在床頭櫃上在這幅畫的背麵也畫了兩個人,隻是這回卷發女孩翻身做主,雙手叉腰,一腳踩地一腳將年輕男人踩在腳下。
年輕男人滿臉驚慌,秦早早誇張的給‘連奕之’眼角畫出幾滴淚水,最後完工自己看看都覺得好笑。
她學過幾年畫,雖然畫不出連奕之的惟妙惟肖,但也能讓人看得個明白。
秦早早將紙張重新綁回小狗崽的脖子裏,拍拍它的屁股讓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