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野回過神來,轉過頭看向他,依舊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驚喜嗎?”守夜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故意的,給你長個記性。”
陳黎野:“……你故意的??”
“是啊。”守夜人好像生怕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還一字一停頓:“我、故、意、的。”
陳黎野幾近窒息:“……你……你他媽……你他媽是不是人啊!?”
“我不是。”守夜人回答,“我死了好久了,論歲數,你都該叫我一聲祖宗了。”
陳黎野:“……”
行。
你牛。
陳黎野端著手,麻木地道:“所以你要幹什麼,你現在要殺我了嗎。”
“不急。”守夜人,“晚上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來。”
陳黎野:“……”
這人……不,這鬼有病吧。
守夜人看了看陳黎野的手。任舒雖然是個姑娘,但下手卻一點也不留情。這道口子又長又深,血流個沒完。
守夜人看了片刻,忽然眯了眯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他收回目光,伸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塊帕子來,偏過頭看向別處,不願看他傷口,就這麼別扭地遞去了陳黎野麵前,:“把血擦了。”
陳黎野還端著流血的手不敢動彈,一看守夜人遞給他帕子,什麼也沒就接了過來,按住手上傷口,了聲:“謝謝。”
“……”守夜人沉默片刻,轉過頭來,“我的東西問都不問你就敢用,你倒真不怕我。”
陳黎野用力捂著手背上的傷口試圖止血,:“怕你也沒用,你要是想殺我,肯定不會含糊。”
“……”
守夜人沒吭聲,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守夜人才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重新開口道:“好了,言歸正傳,剛剛跟你到哪兒了?……對了,到你知不知道你救的是什麼人。”
陳黎野:“……”
沒想到你還自問自答哈。
守夜人:“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她不是好人了,告訴你一件事吧。參與者第一次進入的地獄,往往都是犯了屬於這個地獄的罪。”守夜人,“鐵樹地獄的罪名是離間挑唆。她曾經到處裝純勾引男人,把許多情侶給挑撥分手了不提,還把很多年輕女孩逼得自殺了,並且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收手的意思。”
“那麼問題來了,黎野。”守夜人抬起眼,用一種問罪的眼神看著他,,“你是怎麼進來這裏的。你他奶奶的應該不是這種會離間挑唆別人關係的人才對,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陳黎野:“……”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守夜人的話很像抓到丈夫出軌犯錯的妻子。隻要把裏頭的一些詞置換一下,那簡直一模一樣。
但這事確實挺蹊蹺。陳黎野捫心自問自己打就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學習名列前茅,還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父母也開明,從到大他都安安分分,幹過最缺德的事是時候尿床。
陳黎野沉默片刻,用沒受傷的手摸了摸耳垂。
守夜人把他這動作收進眼底,沒什麼,但眼睛裏為數不多的光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麼。
陳黎野思忖片刻,在腦子裏搜羅完了他這二十年來的人生過後,猶猶豫豫地:“大概是因為……我是律師?”
“……”守夜人麵無表情發問,“律師是什麼。”
陳黎野:“……”
陳黎野這才想起守夜人剛剛自己已經死了好久了。他可能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人,思想一點也不現代,哪兒會知道律師是什麼。
陳黎野隻好給他解釋:“律師就是接受委托和指定解決法律糾紛或者從事訴訟代理……”
守夜人皺了皺眉,又問:“訴訟代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