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野撇了撇嘴,,“算了,通俗來講,我就是給人用和平的方式文明的解決麻煩事兒的工具人。”
守夜人聽得半懂未懂,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問:“那和你進地獄有什麼關係。”
“我接過很多離婚的……”
眼看守夜人眼睛裏又飄上來幾絲迷茫了,陳黎野沉默片刻,想了想自己看過的幾個古裝劇,想出了一個詞:“和離你知道嗎?”
守夜人:“……知道。”
“就是和離。”陳黎野,“我幫好幾個人和離過,不知道這算不算離間挑唆。”
守夜人:“……”
他似乎就沒聽過這麼扯淡的罪名,長長的歎了口氣出來,捏了捏自己的眉間,似乎十分頭疼。
陳黎野不敢吭聲。
“顧……”
“……”
守夜人了一個字之後,又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才又開口:“陳黎野,我得先告訴你。不是每個地獄的守夜人都會心腸好到每晚隻會殺一個。這裏多得是殺人不眨眼的混賬,以後最好不要對哪個守夜人都這麼迎難而上,到時候,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怎麼回事,陳黎野聽了他這番話後,鬼使神差地就開了口,一句他自己壓根都沒想過的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從嘴裏蹦了出來:“你不跟著我嗎?”
守夜人:“……”
陳黎野:“……”
陳黎野看著守夜人有些震驚的神情,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出這麼句話來!
怎麼就了這麼句話出來啊!
他怎麼跟?他是守夜人啊,他怎麼跟!?
果不其然,守夜人沉默片刻後,了一句:“我沒辦法跟著你走了。”
陳黎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於是幹笑了兩聲:“也是。”
又沉默幾許。
守夜人沉默了很久,不知在想什麼。他眼睛裏的平靜有了幾分裂痕,過了片刻後,他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陳黎野並不知道那裏有他藏著掖著不給人看的兩枚戒指。他不知道守夜人在幹什麼,站在原地迷茫的眨了眨眼。
守夜人就這樣安靜地呆了很久,很久之後,他又長歎了一聲,抬眼看向了陳黎野,問:“血幹了沒有。”
陳黎野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還拿著人家的帕子按著傷口,連忙轉頭拿起了帕子看看自己的傷。口子自然是不會這麼快就愈合的,但血已經成功止住,沒有再流了。
“好了。”
陳黎野一邊一邊把帕子還給他,:“謝謝。”
“謝就不用了。”守夜人接過帕子,重新塞回了上衣口袋裏,,“來幹正事吧。”
“……”陳黎野茫然,“什麼正事?”
“你流血了——以你的精明程度,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獵殺規則了。”守夜人,“我是守夜人,你是參與者,你犯規了,你咱們兩個的正事是什麼?”
陳黎野:“…………”
正事是什麼?
當然是守夜人獵殺參與者啊!
陳黎野咽了口唾沫:“你,你不會這麼絕情的吧……”
“我很溫柔的。”
守夜人話到一半,陳黎野就感覺到自己腳上一鬆,低頭一看,腳上的鐵藤蔓已經無影無蹤。
“就這麼殺人實在有點沒意思。”守夜人按了按指關節,把指關節按得哢哢作響,麵無表情,滿臉冷漠,,“我溫柔的給你半分鍾逃亡。”
陳黎野當場麻木:“……”
守夜人:“還不跑?半分鍾開始計時了。”
陳黎野無語又想吐血。
就你媽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