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豬犬大戰(1 / 2)

越往前走越覺得絕望,四五年的時間足矣讓一個人忘了另一個人的模樣,更別說當時七八歲的張翽盡最大力氣挖出來的坑也不過剛剛沒過去自己那鋁合金材質的藥箱三指深而已。

如果找不到它,那他在唐朝所擁有依仗的隻有手裏已經禿露皮的槐樹枝和行囊裏的兩張兔皮。

“可那又能有什麼用,如果沒有一項生存技能的話,那你為什麼選中我,換一個人不行嗎?可做個人吧!不!你本來就不是人!”張翽手指蒼天嘴裏嘟囔著埋怨著。

一片閃著光的雲彩朝著他緩緩移動過來,張翽嚇得趕緊伸出還算白嫩的雙手,不要命的把地上長得最高的那片雜草連根拔起,又跑去不遠處撿來些粗細不一的枯枝,他要動手製作一個能罩住自己的小窩。

他知道,能看到光的顏色的雲彩一定是烏雲,即使它在遠處的時候看的還不是太清,光的下一步一定是雷聲,這是小學就懂的知識點。

“轟隆隆”果然不出所料,老天應該是聽到了張翽略帶不敬的抱怨,派來了雷公電母風伯雨師,瓢潑大雨一下就衝垮了張翽建在一個土坡下的枯枝為梁雜草做蓬的小窩,從而把張翽埋在下麵,他當然不敢去大樹下麵躲著,他怕剛剛得罪過的老天,會把自己就地正法。

泥土被衝成了泥水,向著低窪處流去,天地間除了風雨聲在沒有任何其他聲音敢出來叫囂,風雨雷電四神果然起著肅清天地,蕩平邪祟的作用。

起碼張翽是這麼認為的,看他一臉虔誠雙手合十搗頭如蒜口中還默默禱告著“天之上的至尊意誌啊,不要打雷劈我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言語不尊,大逆不道,是小的錯。

求您看在我不遠萬裏,不,不不,求您看在我不遠千年,不辭辛勞來到大唐的麵子上繞過我吧啊,您說您選中了我就一定有選中我的道理,我還沒有達到您的目的呢就這麼帶走我也不合適啊,我保證一定熱愛大唐,一定保護她,建設她,美麗她……”

雲彩終於還是奔向了遠方,最後的一滴雨點落下的時候,張翽從稀泥裏爬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雜草又重新站起來抬著頭對著天空大聲喊道:“老子相信科學!”

“轟隆隆”一聲雨過之後的餘聲從遠方傳來,嚇的張翽立刻抱頭趴倒在地“錯了錯了”。

越往前走,周邊的景致越條理,草色再沒那麼雜亂,樹木的枯枝也沒有全都在隨地心引力墜落的地方。

雖然還是滿眼的自由無章,但張翽越發的感覺這裏有被人類征服的跡象。

行囊裏已經沒有了食物,鹽巴在兔皮的保護下還是被雨水衝走了少半。

不過張翽並不擔心,因為如果這裏是自己預測的華北平原西北部的話,鹽礦還是比較豐富的,找一個鐵鍋提取點粗鹽張翽還是信手拈來的。

實在不行,拿著鹽岩舔也是張翽能做出來的事情,現在他的人生宗旨就是:能活著就絕不死掉。

一群野豬從旁邊跑過,給剛剛淋過的地麵留下一行行豬蹄印。

帶頭的應該是一頭老母豬,因為它個頭最大,嘴一個勁兒在地上拱來拱去,看樣子是想帶著後麵的小豬仔兒弄點吃食。

看到這張翽的肚子叫了起來。

張翽與它們有個十多米的距離,但是與它們並排走著。

如果過會太陽不出來的話,那麼今夜張翽及時凍不死估計也要感冒。

枯柴太濕了,根本燃不起來火,附近最高的地勢頂多算個大土坡,連丘陵都算不上,想找個山洞真是難於上青天。

肚子餓的緊,張翽現在正在打後麵那頭小野豬的主意,豬媽媽隊伍裏最後一名隊員的一條後腿似乎行動不便。

想到後腿他最先想到的是原先水泥鋼筋城市裏某一家小飯館最拿手的那道紅燒豬蹄膀,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筋與皮肉之間那種入口香糯的感覺最讓他回味無窮。

口水已經流到了衣服上,不過不要緊,太陽已經從那片烏雲裏逃了出來,溫度也慢慢回升,這看起來悲觀的一切過一會又會好起來。

野豬正在吃的是一種野菜,作為隊長的豬媽媽果然對於覓食有兩把刷子。

荒原上的中藥有不少,張翽已經收藏了不少荊芥防風的根莖,萬一某天偶感傷寒,可以用得著。

大薊小薊也有一些,這玩意兒止血效果還行,說起來止血張翽最先想起來的便是奶奶在兒時最經常給自己用的一味藥,就是血餘炭。

不過在這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時代,如果自己剪頭發燒成碳來止血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罵作大逆不道。

也幸虧自己大學的時候沒有跟風穿耳洞,不然自己在這生存還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