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天邊綴著大片漂亮的彩霞。
不遠處的草坪上,一人一狗正玩著“你來追我啊”的遊戲。
時茵什麼都不想,昂著頭咧開嘴拚命奔跑,一路灑下肆無忌憚的笑聲。
門下大理石台階上站著三個人。
方姨快要急瘋了,搓著手拚命想要給時姑奶奶遞信號,幾次張開嘴想叫終是沒敢吱聲。
楊晉站在後頭,盡管知道時助理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
如果說,從前的時助理是冰一樣的女子,那麼現在就是“瘋”了的女子。
江總裁就顯得平靜多了,甚至踱步來到院子裏設的茶座,氣定神閑地坐著觀看。
趙阿姨眼明手快,立即搬來茶具,給老板泡茶。
草坪上開始進行折返跑比賽,剛開始是人領先,接著狗追上來,最後兩條腿終究抵不過四條腿的耐力,盡管四條腿的那隻很肥。
“哈哈哈哈,卷卷,不要舔我臉,不準咬我帽子!”
“汪!汪汪!”
一人一狗在草坪上滾作一團。
良久,時茵喘息著戴正被卷卷扯歪的帽子,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方姨逮到機會立馬對她瘋狂使眼色做手勢。
她收回眼,翹起嘴角望著天邊的餘暉,覺得此時此刻暢快極了。
她幹脆抱著卷卷一起四仰八叉地躺到草坪上,享受這一刻精疲力盡之後的美好。
方姨有一點說的沒錯,她得考慮現實。
人活著就得花錢,如果離開這,衣食住行無論哪一項都是開銷。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生存技能。
她頭受過嚴重的傷,還因此失憶。
她相信徐醫生的判斷,從前的記憶裏必定有令她十分痛苦的人和事,所以潛意識裏才會選擇遺忘。
她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多想從前無益,那就過好以後。
跟著江硯池,可保衣食無憂。再說,人家又帥又多金,自己還占便宜了。
根據方姨所說,他從前一個月來一次,距離上次見麵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也就是說還按老規矩來。
不過,他除了養她在這裏,別處並沒有其她女人。楊助理的回答也證實過這點。
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江老板年紀輕輕就這麼清心寡欲?
裏的霸道總裁可是夜夜求歡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傻白甜女主腰酸背痛天天下不了床。
雖說書裏寫的誇張了些,但現實中的總裁一個月一次這頻率是不是太少了點,怕不是有什麼毛病?
咳,為了阻止自己對金主有更多不好的猜測,也為了避免方姨眼抽筋,時茵終於拍拍屁股站起來。
牽著卷卷來到台階下,她笑著打招呼,“楊助理,又見麵了。”
楊晉客氣地點頭。
時茵撣撣衣服,腳步輕快地走向遮陽亭下的茶座,人未到聲先到。
“下午好,老板。”
茶煮好了,正冒著熱氣。
江硯池的西裝已經脫掉,坐在藤椅上,慢條斯理地卷著襯衫袖口,見她過來隻是眼皮輕抬了下。
時茵雙手揣在衛衣兜裏,靠著柱子,兩眼放光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畢竟一個月前見的那次是躺著看的,視野不夠開闊,此時再看,她隻想說一句話。
真是太特麼好看了!!!